回到家里,陈蕴藉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而陈蕴贤便去了正院见陈老爷。
父子俩不知道在书房里商议什么,陈蕴贤待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开正院。
而陈蕴藉回屋之后,就睡了个午觉,来到了黛玉的房中。
他来的时候,黛玉正在盘账,还有两个丫鬟在帮忙一起算,陈蕴藉没有上前,就静静的看着。
还是黛玉抬头说话的时候看见了陈蕴藉,她微微惊讶,不动声色的合上账本。
“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吧。”
丹雀和白雀对视一眼,也不多问,放下账本,起身告退。
等那两个丫鬟走远了,黛玉才招呼陈蕴藉,“你今天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来了?”
“系统没通知你?”陈蕴藉道。
黛玉看了看,道,“算账太入神,倒是没注意,今天是中元节,你们书院应该放假了?”
“今天放假,明天还是要去上学。”陈蕴藉道。
黛玉叹道,“真是辛苦。”
陈蕴藉笑道,“你在盘账?”
“父亲将母亲的陪嫁告到了官府,这些账目都是抄家收回来的,很繁杂。”黛玉道。
陈蕴藉在黛玉身前坐下,“我听说你母亲的嫁妆被贪墨了十万,怎么会有这么多?”
“原先他们没有在账目上弄鬼,但他们偷偷挪用了银子,账本上是这个数,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银子。后来母亲病故,他们就将过去挪用的银子,在后头用各种名目添上。要不是用你的新式记账法重新誊抄一遍,还不知道有这么多账目有问题。”黛玉提起这些家贼就满脸怒容。
其实不管哪家,都有那么些贪主家东西的奴才,但你贪的太多,就是过界了。
陈蕴藉恍然,“我就说呢,你母亲故去还不到两年,怎么会被贪墨十万两的巨款。”
“对了,上回我将账本交给父亲,父亲还夸你呢。”黛玉笑吟吟的道。
陈蕴藉闻言愕然,“夸我?”
“对啊,这新式记账法是你琢磨出来的,我可不贪你这功劳。”黛玉道。
陈蕴藉差点跳起来,“你把跟我联系的事儿,告诉你爹啦?”
妈呀,他不会被林如海给打死吧?
见他像是受到了惊吓,黛玉掩嘴偷笑,将当日的前因后果说了,“没你想得那么可怕。”
陈蕴藉抹了把虚汗,哭笑不得的道,“你难不成以为自己很聪明?”
“有什么问题吗?”黛玉不解。
陈蕴藉道,“或许一开始,你父亲不会发现异常,可等他缓过来,就会知道你在撒谎。”
黛玉不服,“我哪里撒谎了,我本来就是在潭柘寺见过你的。”
“等我堂姨下个月嫁过来,你父亲就会从我堂姨那里证实,我和你不过是在潭柘寺见了一面,互相认识了一下,根本没有单独相处过,只见过一次的人,你会去向他求助吗?他会给你帮助吗?新式记账法的好处可不止算你家这些账,你父亲只怕,已经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