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陈家还是宋家,家风都是清正挂的,不屑于用阴私下作的手段去害人,但也不可能由着谭夫人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害了宋雨婷。
因此他们商议过后,是打算给谭夫人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害怕,从此歇了暗害宋雨婷的心思,这才能一劳永逸。
哪知也不知道是不是谭夫人恶事做多了,遭了报应,竟把自己给坑死了。
“这个谭夫人实在是太恶毒了,若真叫她得逞,你堂姨岂有脸面再活下去?”怕是得一根白绫了结自己的性命。
黛玉自入贾府以来,虽说贾府的下人没有规矩,但还不至于闹到她的跟前来,又因陈蕴藉的几番告诫还有她父亲后续的安排,黛玉其实一直都没有真正的见识到内宅的阴毒手段,今日听闻谭夫人之狠辣,叫黛玉心惊肉跳。
“谭夫人这种人绝非个例,往后会不会也有人这般处心积虑的害我?”她又有这般运气躲过这阴毒的暗算吗?
黛玉越想越心惊。
对于女子而言,毁人贞洁,与杀人无异。
“你别担心,不管是我还是你父亲,都不会叫你被人暗算了去。”陈蕴藉道。
陈蕴藉看得出来,谭夫人的行径确实是吓到了黛玉。
再怎么坚强,涉及女子贞洁,都会叫人恐惧。
即便是到了未来的现代世界,也不是每个女孩儿都能坚强的面对这种被玷污了贞洁的事。
这种事,陈蕴藉原本可以不告诉黛玉,但他只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告诉黛玉。
不为别的,他和林如海毕竟是男子,并不能处处妥帖的兼顾到黛玉的安全,有些地方他和林如海也要避开,这种内宅的阴私,还得黛玉自己去面对。
黛玉并非那种柔弱的女孩儿,能带着一个嬷嬷和一个小丫鬟,就独身跟着一群陌生人离开了自己的家,黛玉的心智远比同龄人要坚强得多。
即便当初来接黛玉的都是外祖母家的仆从,可终归都是一些不认识的陌生人。
“荣国公府的规矩跟摆设没两样,今日听了这种事,我心里实在害怕。”说到底,还是她现在住的地方,给不了她安全感,甚至可以说,她的危机感就是来自于荣国公府。
意识到这点,陈蕴藉皱起眉,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你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林家的,她们会保护你,只要你注意一些,不要一个人去任何地方,就不会有事的,总之多带两个人出门是没有错的。”陈蕴藉道。
黛玉眉头皱着,没有说话。
见状,陈蕴藉又道,“我的锻体术近日略有小成,我之前以为这锻体术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强身之术,可练得久了,才发现这锻体术着实不凡,坚持练下去,等个年,我能以一敌十。”
黛玉被转移了注意力,“锻体术?听你这么说,似乎很厉害?”
“等我堂姨嫁到你家,我找个机会演示给你看。”陈蕴藉笑了笑,道。
黛玉刚想说什么,房门被敲响,随即传来玉雁的声音,“姑娘,老爷来信了。”
闻声,黛玉顾不得同陈蕴藉说话,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就见玉雁手里拿着信封。
玉雁看黛玉气色还不错,心里松了口气,将信递给了黛玉。
今日听闻东府那边的丑事之后,姑娘的情绪一直就不太对,因此一听老爷寄了信给姑娘,玉雁就迫不及待的拿来给黛玉了。
林如海给黛玉的书信,如今都是先送到京城林府大管家的手里,再由大管家联系玉雁来取。
从始至终,贾家都不知道黛玉一直都在和林如海通信。
“你去忙吧。”
黛玉将门关上,走回来坐下拆开。
信纸只有一张,黛玉看完之后,面上喜色掩盖不住,“父亲要入京了!”
林如海要入京是必然的事,因为林如海和他堂姨宋雨婷的婚事已经定下,六礼过半,剩下的章程都得林如海自行安排,因为林如海的父母亲长都已经仙逝,他的婚事便也只能自己料理了。
总不能让女儿给他筹备婚事礼仪。
“你父亲要入京?什么时候?”陈蕴藉问道。
黛玉道,“父亲信上说这个月底就能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