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接近年尾,吏部忙于考评,他哥哥也渐渐忙起来,最近还是抽空才有时间考他。
下元节这日,陈蕴藉同陆永元和邵宜年两位好友出门游玩。
反正闲着没事。
“蕴藉,宁荣二府又闹出事儿来了,你听说没有?”邵宜年向来爱听这些八卦,并且热衷跟别人聊这些八卦。
陈蕴藉一听是宁荣二府,便有些好奇,“他家又闹出什么笑话了?”
“宁国公府那个孙媳妇秦氏,有个弟弟,叫秦钟。靠着他姐姐嫁到宁国公府,攀上了荣国府那个凤凰蛋,去了他家的私塾读书,上个月听说在书院里打了起来。那贾宝玉,冲冠一怒,为他那个好陪读出头呢。”邵宜年说话的口吻带着几分暗示的意味。
陈蕴藉一听秦钟,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
没想到甄英莲的事闹得把贾家塾掌都换了一个,这事儿都没有被蝴蝶掉。
“在读书的地方打架而已,很常见。”陈蕴藉也打过架,并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值得议论。
邵宜年摇摇头,“重点不是这个,而是那秦钟的姐姐,因此病了。”
陈蕴藉眨了眨眼,倒是想起这茬。
算起来,这个秦氏也没两年好活了。
对于秦氏,议论很多,有人说她是因为和公公通奸,有了身孕,上吊自尽的。原著中宁国公府有个叫焦大的奴才,从前是侍奉过老国公的,自诩是国公爷的救命恩人,在宁国公府充长辈,可这种事怎么说呢,焦大原就是贾家的奴才,他的命原就是贾家的,拿这事儿说自己是宁国公府的恩人,实在是脸大。
但不管怎么说,贾家的人,还是认这份情,一直以来,焦大过的也不错,但自从老国公离世,一代新人换旧人,这老国公面前的人,地位自然就渐渐没了。你救的是老国公,也得了好处,还想持续的在主人家充老大,这不是有病吗?
也是这个焦大,因不忿被赶出了权利中心,在有一天王熙凤带着贾宝玉去宁国公府的时候,叫嚷着扒灰什么的。
扒灰是什么?就是乱那啥啊。
这焦大到底还是宁国公府的人,他能喊得出来,空穴不来风,只怕这其中多少有点问题。
“秦氏是因为弟弟在私塾里打架病的?”陈蕴藉觉得这个托词找得过于离谱。
那秦钟怎么也是个男儿郎,怎么养的这么娇气?
他要是在书院里打架,从来都是打赢了在说话,弄不过别人回家找姐姐哭?也太矫情。
邵宜年也看不上秦钟这样的人,“我见过这个秦钟,长得不错,就是那性子像个女孩,羞羞怯怯的,一点都不像个男儿郎,我惯来就瞧不上这样的人。他姐姐病了,不说让他多关心他姐姐,别把这种事闹到他姐姐面前,不难吧?可他倒好,跑去姐姐面前闹,不去读书了。那秦氏羞怒,病情又加重了几分。”
陈蕴藉印象里有秦钟这个人,但也没亲眼见过。
原著中,他姐姐刚出殡,他就在停灵的铁槛寺同寺里的尼姑翻云覆雨,端的是无耻。
“这种人,说他干什么?”陈蕴藉也不觉得会跟这种人有什么交集。
邵宜年道,“这不是闲聊嘛。”
“我不想听这种人的事迹,烦人。”陈蕴藉翻着白眼道。
见陈蕴藉烦起来,邵宜年识趣的不再提。
天黑之后,陈蕴藉便同二人道别,直接回家。
回家后,练了一会儿字,陈蕴藉搁笔,躺在榻上准备休息一会儿。
哪知睡过去,就被拉到了黛玉的屋里。
黛玉面前摆着棋盘,自己一个人在下,屋里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