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海拉是顾总，那我的性取向可能要变一变了。”
“这，我没法回答，你们自己去看吧。”
在这些人的奇怪反应勾引下，大家就更好奇了。
其中一个戴着墨镜口罩的金发男人也不禁侧目，瞥向那扇紧闭的门扉。
裴明煦本没想现在就过来见顾呈的，只是突然听到许多人议论顾呈是否反串了海拉的消息，突然有了前去的冲动。
他自然是知道顾呈这次要扮演的对象，可明明被发现了端倪，却还是有那么多人不愿相信，那这就有意思了。
于是，这次，他主动推开了那片空间的门。
入门后，依旧是短暂的一片黑暗。
随着地平线的阳光升起，仰面朝上，人面鱼尾的海妖如此直观而清晰的，展露着自己的美。
无法言喻，却十分具体。
裴明煦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极快，如同那个喧闹球场的夏。
见到顾呈受伤，他想都没想就冲了下去，却在事后又后悔自己的莽撞举动。
他的眼神一刻也无法离开顾呈，身体也像是被海妖蛊惑了般，不自觉往前。
顾呈虽说不用做什么高难度动作，可一直这样坐着无法移动，腰还是挺难受的。
于是他双手撑着礁石，头微微后仰，活动了下身体。
这时，一个人悄然进入。
他伸完了懒腰，才漫不经心的垂眸朝那人看去。
而这一看，他明显愣了愣。
这个人，他好像见过？
不确定，再看看。
于是，裴明煦就被顾呈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顾呈认出我了？那他会说些什么？
裴明煦惯常冷静的心态，在漫长的沉默和无应答中，逐渐失衡。
他不由想起毕业那年顾呈的告白。
他以为自己的不适是讨厌，是厌恶。
可随着后来，一个又一个像他，却又不是他的人，被窥视到他喜好的人放到他身边时，他才真切察觉到。
原来，在旁人眼里，他对顾呈，到底是不同的。
即便是下意识的避开，也好过一个眼神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