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偏斜,厌厌地往西去了。
叶清坐于树下遮阳,目光回转身前。
却是摆着张桌子,又放上两大坛子酒,更有三六一十八个大碗。
更有趣的……就在他手边,还放着一根哨棒。
杨书的心思,昭然若揭。
但叶清等自然不分明。
一旁厉江舔着嘴唇,鼻子凑近酒坛,嗅了又嗅,忍不住拍了拍,赞道:
“闻着真香嗨!”
叶清瞥一眼:
“不多不少,正好十八碗……没你的。”
“啧……我知道,你说了好几次了……”
厉江说着“知道,明白”,却满脸都是不情愿的样子。他摸了摸下巴,语气颇为埋怨:
“杨先生也是,这喝酒,打架的活儿,为何要让你来做……我不是更合适?”
叶清半闭着眼,心说:你问我,我问谁?
只轻轻一叹:“高人自有安排。”
说着,手从胸口一抹,却是捏出一个纸包。
若摊开来,能看到上边,歪歪斜斜写着两个大字。
【武松】
叶清摇了摇头,决定相信那位……永远神奇的杨先生。
不过就是玩命罢了……
清风知意似的吹来,散去些许暑气,叶清擦把汗,又看看日头,掀开坛子倒上第一碗。
一饮而尽!
那哭着的脸,当时就红了。
厉江在旁边笑弯了腰:
“哈哈,要我说,杨先生这就是要练练你的酒性,省的往后一同耍乐,你这厮总是推脱不得。”
叶清擦擦嘴角,又倒上第二碗。
将其端到眼跟前,吹了吹,酒香飘出更远。
“若能给山君一个下马威,叶某喝死在这里都成。”
呼噜噜,一饮而尽。
又把酒碗哐当砸在桌上,哈出口气,睁大了眼:
喝道:“再来!”
厉江连忙伸手:“你悠着点,可别真喝多了……”
“不能够!”
……
……
茶楼中,杨书方才讲到,那武松在酒店中喝下三碗酒。
再来要时,店家却不肯给。
“武松当下便不乐意,喊叫道:‘主人家,怎的不来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