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灯,客厅亮如白昼?ok。
不洗澡,先做再说?ok。
她这么配合,他当然不想错失良机,得寸进尺地提要求:“你在上面?”
云雾来搂紧他的脖子,还是一味点头。
她突如其来的热情确实很不对劲,不过祝凯旋也没空多想了,他咬噬着她细嫩的脖子,她喷在耳后的香水味被她的体温蒸腾,散发出她独有的香味来,是他的迷迭香,夺走他的神识。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他含糊地问着,弓着腰站在沙发边,胡乱地解她的大衣。
她不知道给腰带系了个什么结,他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差点耐心告罄动用蛮力。
云雾来按住他的手,自己摸索着去解,嘴娇滴滴地嘟了起来,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我乖吗?”
“当然喜欢。”祝凯旋笑着亲亲她的嘴巴,与此同时,他发挥自己炉火纯青的单手解bra的技能,然后迫不及待把头埋了下去,“继续保持。”
随着他移开脑袋,客厅上方明晃晃的大灯再没了阻碍,直接撞进云雾来的视线。
挑高层的灯,体积惊人,占了一层楼的高度,亮度更不必多说,晃眼不能直视,她不由得眯起眼睛,垂下了眸子。
入目的画面很灼人,并不比看灯好多少。
她黑色的毛衣罩住他小半个脑袋,随着他动来动去,一会在左一会在右,渐渐滑落,最后彻底从他脑袋上掉下去,胡乱堆在她前襟。
画面越发刺目。
她有种被五花大绑在实验室手术台上等待肢解的错觉。
云雾来后悔答应开灯了,她高估了自己的脸皮,不过她没有做无用功使唤祝凯旋关灯,因为她知道祝凯旋现在什么都不可能听进去了。
闭上眼睛,光透过薄薄的眼皮映在眼球上,她伸手严严实实捂住绯红的脸,顺便挡光。
眼前陷入黑暗,听觉和触觉开始占领上风。
祝凯旋的手继续往下。
云雾来把他捉住。
祝凯旋不解地抬头,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水蒸气蒸发凉飕飕的,她细细喘着,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像平时一样正常,“我说让你等着。”
“有吗?”祝凯旋蹙眉。
“嗯哼。”
“好像是有。”祝凯旋不当回事,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说好几个月前的话题,“等着要弄死我是不是?”
云雾来松开阻拦他的手,重新捂住暴露在灯光下的半边脸。
没了阻碍,祝凯旋顺利抵达目的地。
她轻轻颤了一下,下意识想抬腿将自己缩成一团。
祝凯旋很满意她的反应,压制住她,得逞地轻笑。
但随着他摸到一根线,他心头浮上一层疑惑。
怎么会有线,布料破了?
不应该啊,云雾来今天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精致,不可能穿破的东西。
而且这线未免太粗了点。
他试着拽了一下,突然福至心灵,明白过来。
晴天霹雳。
云雾来坐起身来,掀起的毛衣下摆回归原位,她把他的手拿出去,还安抚地拍了两下,笑道:“不好意思,没来得及告诉你,我飞机上来大姨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