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医生说看情况，恶『性』的治不好，良『性』的说不定能拖个十年几年。”
谌冰安静几秒：“是吗。”
“不说了，不说了，”许蓉催促他，“你自己回家吧，你爸最近公司不忙，经常在家，你不要跟他吵架。”
“……”
随后的叮咛谌冰一句话没听进去。
谌冰思绪漫无目的，顺着癌症两个字往上爬，他突然想起，重生前那世没听说过外婆生病，也没听说得过么癌症。
谌冰怔在原地。
他甚至清晰地记得高三毕业的升学宴，外婆穿着件绿『色』绸衫逢人就说：“这是我外孙，对，我外孙，我乖乖，九月就去a大读书！厉不厉害？但全靠他自己努力，跟我们家长没有任何关系！”
重生前那一世，外婆没生病。
但现在，她生病。
以前竞赛题目不同谌冰就隐隐有感觉，二点的时针重新调回九点钟，而之前九点到十二点的经历全都被扭曲了。
谌冰轻声说：“妈妈。”
许蓉本来打算回病房，转过来：“怎么？”
谌冰：“外婆怎么会生病？”
时间回溯，为什么生病的人会变成外婆呢？
“外婆老，快70岁，老就很容易生病，生老病死是人没办法逃过的事。”许蓉没听懂他的不解，轻轻拉拉他手腕，“你回家吧。”
谌冰出了医院。
夜风很冷。
司机吃完饭回到车上，发动引擎。
路上听到手机响一声，许蓉发来了一段话：“外婆运气很好，医生说她是早期良『性』，只要手术切掉癌变部分，注意护理说不定还能好好地过过几二年。不过外婆啊身体还有其他的担忧，高血压，高血糖，一身的病。
像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千万不要熬夜、酗酒、抽烟，你平时学习也不要太累，注意合理休息。”
“……”
谌冰心里积压着的松缓不少。
指尖无意翻朋友圈，看到了谌重华的消息。他似乎在参加酒会，短短几个小时，飞去了祖国的另一端。
谌冰想了一会儿，跟司机说：“叔叔，今天不回家了。”
司机：“啊？”
车重新停在了街区的楼底下。
谌冰看看表，深夜点半。
他敲了敲门，门打，萧致穿件白『色』的t恤站在门内，浑身沾染着刚洗完澡的『潮』湿和暖意。他唇角叼了根烟，看见谌冰后眉眼掠低，慢慢开口。
“你说的‘有空来看我’，是指不到一天？”
“……”
谌冰抬手，给他嘴里的烟摘下来杵灭。
“以后别他妈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