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萸想起自己那张不限日期的电子票,居然有种自己占周攸宁大便宜的感觉。
门口在排队检票,她拿出手机,将电子票的界面对着检票员。
那人态度立马恭敬起来。
甚至还有专门的讲解员全程跟着他们。
茶水糕点更是主动往上端。
孙朝洲笑问:“你从哪儿弄来的票,怎么感觉比还要尊贵。”
讲解员听见,也跟着笑声:“这是内部票,一般只有我们老板的朋友才有。”
这便算是解他们为什么这么殷勤的惑。
孙朝洲有点好奇:“你还有认识chris的朋友?”
“chris?”
孙朝洲说:“这个展馆的所有者,也是这里所有作品的作者。”
洛萸没有关注过艺术,更加没有听说过这个chris,她只知道有个打篮球的叫chris。
孙朝洲听到她的话笑笑:“我还以为你对艺术很感兴趣,担心在你面前出丑,来之前还特地做一番功课。”
所以他知道chris是个很有名的法籍华裔艺术家,他的那些成就履历以及获得的奖项洋洋洒洒好几页。
这次回国办展,那些黄牛连明星的演唱会门票都不蹲了,全跑这儿来了。
当得知洛萸居然认识chris的朋友时,孙朝洲确实还挺惊讶的。
洛萸对艺术不怎么感兴趣,看的不认真,听的也不怎么认真。
角落里有一副画挂在那里,明与暗的色调相互映衬,宛如地狱中的恶魔挣扎着想要逃出来。
其实没什么太规律的图案,甚至有点像抽象画。
但莫名的,给人一种震撼又压抑的感觉。
仿佛有一双手攥着心脏不断往下拉扯,那种失重感让人害怕。
很显然,这种感觉不是只有洛萸一个人才有。
来这儿拍照的人大多都很快走开,心悸的拍着胸口,说害怕。
洛萸觉得这幅画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有些蹩脚的中文从身后传来,夹杂着淡淡笑意:“这幅画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画的。他是一个很厉害的画家,但他已经很久不画画了,这算是他画的最后一幅。”
洛萸循声往后看,男人一身怪异打扮,衣服是撕碎的布条缝制好的,头发中长,分出一半扎起来。
皮肤很白,身形清瘦。
做为在场最像艺术家的人,不用自报家门,洛萸就知道他是chris。
他应该也知道洛萸知道他是chris,所以也就懒得多此一举的去做自我介绍。
“这幅画有个名字,是我取的,叫踏生。”
洛萸没听说过这个词:“踏生?”
他笑笑:“我中文不太好,所以取的名字都很俗气。字面上的意思,踏往生路。我这个朋友对自己的生命一向不太爱惜,这也算是我对他的一个美好祝福吧,希望他能早日醒悟,踏往生路。”
这么一说洛萸倒是懂。
确实挺字面意思的。
chris笑说:“我这个朋友你应该认识,他叫asher。”
asher?的确挺熟悉。
不等洛萸开口,chris补充一句:“他还有个中文名,周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