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萸哭的七荤八素,直骂那些小鬼子不是人。
老爷子也气的用拐杖杵地板,和洛萸一起破口大骂。
洛杰在一旁,满脸嫌弃。
实在忍不住了,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
洛萸哭的嗓子都哑了,晚上和周攸宁通电话,讲话都费劲。
周攸宁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语气凝重,问她在哪。
车钥匙都拿在手上了,洛萸说她在家,刚看完电视。
现在难过的很。
“李云龙老婆没了,呜呜呜呜呜呜他太可怜了。”
周攸宁无奈的低笑:“怎么开始看抗日片了。”
“陪我爷呢,你回家了吗,怎么周围那么安静?”
房子里空落落的,家里的阿姨佣人也都回去过年了,只有周攸宁一个人在。
他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音量调大,直到弄出点声响来了,他才说:“在家。”
“那你吃饺子了没?”
“没有。”
“吃的什么?”
“意面。”
洛萸眉头皱着:“你家里人真奇怪,大过年的吃意面。”
他轻声笑笑:“明天才是年。”
“也差不多了,你们家有守岁的习惯吗?”
他想了想:“好像没有。”
周攸宁不太清楚,他是在国外长大,回国以后也很少在家里住。
哪怕是过年,也是赶回去吃顿饭了就离开。
所以他对过年只有一个笼统的概念,那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大年三十那天,洛萸早上七点就被她妈叫醒,让她赶紧去洗个澡,换身新衣裳。
这是他们家的老传统了,大年三十洗澡,送走一整年的晦气。
衣服是洛母准备的,红艳艳,又喜庆又土。
洛萸困到没有力气,软趴趴的躺在沙发上,觉得自己穿的像个年画娃娃。
洛杰对此感同身受。
他痛苦的开口:“妈,以后我们自己买行吗?”
她妈斜他一眼,不放心他的品味:“你们买的都是些什么,红里带着黑,不吉利。”
“那也不能全红啊,对联还烫金呢。”
昨天贴的是旁边小楼的对联,今天则是贴主宅的。
洛萸在下面扶梯子,洛杰不放心,反复和她确认,让她千万别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