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年纪很小,暂时不建议她动手术,等两年再来。
洛萸和周攸宁讲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心疼:“她爸爸在她出生后就和她妈妈提了离婚,说生了个这么丑的孩子,嫌丢人。她妈妈为了给她攒钱做手术,一个人打好几份工,瘦的都能看见骨头了。”
周攸宁似乎在安静的听她讲,可眼神却溃散,没个聚光点。
洛萸喊他:“周攸宁?”
他没反应。
洛萸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他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不见血色,透着几分苍白,冲她笑了笑:“怎么了?”
“你今天不太对劲,是太累了吗?”她把手贴放在他的额头上,想看他是不是感冒了。
周攸宁将她的手拉下来,握在自己掌心。
“我没事。”
也没发烧。
洛萸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她手机正好响了。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收到了两条新的消息。
因为没有人脸识别解锁,所以看不到内容。
洛萸也没准备去拿手机,她好不容易有和周攸宁单独相处的机会,不想被人打扰。
周攸宁却看着她的手机,看的出神。
好半晌,他才问她:“你不看是谁发的吗?”
洛萸说:“我待会回房了再看。”
周攸宁点头,手摸到了烟盒,棱棱角角的,有些扎人。
略微使劲,棱角扎进皮肉之中。
痛感尖锐。
他抬眸,去看天花板上的灯。
白的有几分刺眼。
“洛萸。”
他突然喊她的名字。
洛萸才刚站起身,想去拿遥控器换台。
周攸宁握着她的手腕,稍微用力。
她没站稳,又重新跌进他的怀里。
能够感受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你应该”像是声带被灼伤,声音一反常态的粗沉,带着沙哑,“不会离开我吧?”
像质问,可又不止是质问。
洛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从这九个字里听出了哀求。
别离开。
他像是在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