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跟上去，语气温柔地说：“现在要洗澡吗？”
姜滢：“嗯。”
“要不我们一起洗吧，好久没有一起洗过澡了。”程斯年的脑子里浮现出令人遐思的画面。
姜滢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婆，你变了。”
程斯年终于忍不住，用谴责的语气叫住了姜滢。
姜滢毫不在意地回头，用无所谓的语气说：“我是变了，那又如何？”
程斯年没想到姜滢会是这样的态度，他刚才说出那句话还做了好多心里准备，结果姜滢却压根不当一回事。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话从程斯年的嘴巴里吐出来简直可笑至极。
姜滢勾着唇，“所以呢……你又不喜欢以前的我，还指望我和以前一样温柔细心无怨无悔？”
程斯年皱眉，心底有不好的预感。
“老婆，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滢的目光像一个钩子，带着刺有些危险，却还是让他沉溺，忍不住被姜滢牵着走。
姜滢知道现在还不是摊牌离婚的时候，她要让程斯年感受到的远不止是爱而不得，患得患失的落差感，还有被背叛，被抛弃，失去一切的痛苦。
“我累了，没事别来打扰我。”姜滢丢下几个字，就上了楼，
“老婆！”
程斯年在她身后，有些急促地追着她，想要伸手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一个眼神阻止。
他委屈地缩回手，活像是被欺负了一般。
看着姜滢走远，他猛地想起来，好像两人的身份发生了互换，以前他工作忙，回到家很累了，姜滢对他嘘寒问暖，他也是这种态度。
程斯年沉着脸，好像从那天开始，姜滢就没有对他有过一次好脸色。
他急着想要知道真相，又害怕逼得急，怕真相是姜滢知道了什么。
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那一切还是有转机的。
只要他和姜悦断掉，弥补自己之前犯的错，他一定可以将姜滢的心拉回来。
……
几天后，姜滢拨打了名片上的那个电话。
接电话的却不是顾沉说的什么秘书，而是他本人。
姜滢一点也不吃惊，毕竟当时接过名片的时候，顾沉看她的眼神，就让她有了这个猜测。
猜到顾沉不会只是给一张秘书的名片，不过是当时在姜悦和程斯年面前装模作样罢了。
男人的眼神，她再了解不过。
即使是像顾沉那样冷漠的男人，他眼底的占有欲，也不会逃过她的眼睛。
还有当她看到顾沉时，就有一种直觉。
这个男人，是她的鱼。
顾沉听到姜滢接受他提供的工作后，语气中并没有表现出高兴，依旧十分平静。
“今天有没有时间？”
他的话和工作无关，明显是很强的暗示，但是却说的十分冷淡，听不出任何暧昧的气息。
姜滢莞尔，“如果我说有时间的话呢？”
顾沉：“我让人过来接你，一起吃个午饭。”
姜滢：“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