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得不演她喝多了,又狗,又怂。
但光是今晚这幅光景,她也约莫猜想得到昨晚是什么模样。
两人都累极,他揽着她入睡,在她耳边轻声道,“阿骄。”
许骄迷迷糊糊,轻嗯一声。
翌日醒来,许骄已经在自己房间,衣服也换好,身上也清理过。
只是撑手起身时,浑身上下似散了架一般得酸。
昨晚她原本是想问问他今日怎么了,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吃得干干净净,还要扮成很狗的模样……
许骄懊恼。
又忽然想起,他说有事,今日要出去,但没有同她说什么时候。
许骄宽衣,换了旁的高领一些的衣服,遮住修颈间的痕迹。
白川走了,也同葡萄打过招呼。
葡萄同她说起的时候,她简单应了一声嗯,而后继续看公文。
这一整日,许骄都没怎么动弹过。
忙起来了就好,不用去想旁的事。
葡萄这里,昨日就听她说起初四要开始看公文了,葡萄也不意外,更没打扰她。
虽然白川大人要离开几日,但这里是朝郡府,原本也安全。
临到黄昏的时候,葡萄收到信笺,赶紧去找许骄,“大人,殿下回苍月了,还有几日就到聚城了。”
许骄微怔。
去往塘城的马车上,宋卿源一言不发。
他身边有暗卫在,眼下又是白川的身份,想要带许骄离开苍月很容易。
但许骄若是愿意同他走,就不会一直隐瞒自己的踪迹,连岑夫人都没告诉……
他不知道她留在苍月的目的,但深究这个问题只会让他炉火中烧。
对面是柏靳。
柏靳说过他觉得许骄特别,那时候他觉得是挑衅,但没想过他触手会伸这么长。
但若不是柏锦触手伸这么长,许骄虚实已经不在了……
许骄不会做与南顺冲突的事,但却留下来做朝郡郡守。
一定是柏靳的缘故。
早前途径朝郡的双城和照城,百姓都很信赖她。
她不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是真的在认认真真做朝郡郡守。
——盼海晏河清,国泰民安,百姓居有定所,不必为生计奔波,无需劳心生死,往来皆富足,孩童有笑颜。
无论庙堂之高,还是地方之远,她都在做她喜欢,且想做的事。
她死的时候,他万念俱灰。
当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近乎想都没想,便做起了白川……
她应当有觉察,所以才会试探了一次,两次,三次……
不然,她不会一次次借着酒意到他跟前,还送他那枚护身符。
床笫之事,他同她熟悉到何种地步,两人都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
他想过最多,是她怕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