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年正低着头帮鹿溪检查脚下的单板,猝不及防被她一拍,下意识道:“我也很久没滑过了。”
导演好奇:“是为什么啊?没有时间?”
薄光年重新扯了扯鹿溪的安全带,检查完毕,向工作人员示意。
在缆车被推出去的前一秒,他转头,平静地告诉导演:“因为夫人不会,一个人滑,太没意思了。”
鹿溪:“……”
【哈哈哈哈草,鹿鹿子:这怎么会是我的问题呢!你别什么锅都推在我身上!】
【薄总出息了,不仅会怼老婆,还会甩锅了[狗头]】
【鹿鹿的表情看起来是记了个大仇,你完了薄光年!还想摸我女鹅,皮卡丘的毛都不让你碰!】
悬空的缆车只能坐两个人,行进途中,头顶天空湛蓝,脚下的雪一望无际地绵延着铺在山坡上,像一层厚厚的奶油。
导演跟他们拉开了一些距离,鹅鹅鹅的笑声逐渐远了。
鹿溪转回身子,客观指出:“不管我会不会,你都是一个人滑啊,我又影响不到你。”
薄光年:“哦。”
鹿溪:“根本不是我的问题,而且——”
她小小地皱眉:“哪里是我学不会,是你根本没有好好教。”
薄光年平静地看着她:“是吗?”
鹿溪笃定:“不然你今天再试试,拿出点耐心来。我打赌,一定能追上你。”
薄光年:“行。”
他思考半秒,又修正:“不用追上我,你能不摔跤就行。”
他说完这句话,缆车刚好滑到底。
阮知知走在他们前头,听见这句,伸长耳朵一脸兴奋地转过来:“小鹿姐是在跟光年哥打赌吗?你刚刚还说他是世界冠军耶。”
鹿溪取下单板,抱起来:“是的,世界冠军羞辱我。”
走在后头的薄光年:“?”
他顶着脑袋上的问号,跟鹿溪一起往初级雪道的方向走:“我哪有。”
鹿溪指指点点:“你那意思不就是,我在雪地里连站都站不住。”
薄光年:“雪道有坡度,而且这里的雪道,本来就比国内陡峭。”
鹿溪走到雪道,重新扣上单板:“所以呢?”
薄光年下意识伸手扶她:“所以站不稳很正常。”
他话音刚落,倔强的鹿总倔强地避开他的手,滑出去两步,就原地摔倒了。
皮卡丘脸朝下,砸在雪地里。
前后不超过三秒。
鹿溪:“……”
薄光年:“……”
弹幕一片狂笑,鹿溪不服气:“我只是没有站稳。”
薄光年滑了两步停在她身边,伸手拉她:“你把重心放低一点。”
鹿溪这次没再推开他递过来的手。
她握住他,被他单手拎起来,站在雪坡上,风烟俱净,天地间只有纯粹的蓝白,以及穿着同样色系滑雪服的薄光年。
她抬起头,耳畔都寂静了一刹。
“或者……”薄光年想了想,“我做个示范给你看。”
虽然大概率没什么用。
因为在过去几年,他做过无数次示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