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过后,秦彦开口解释,“我是想到陶儿他们最近说的话,你好像说自己是金鸡。所以我便多看几眼?,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金鸡?”
“我是啊。”姜麓又承认,单脚站立,“你看我现在就是金鸡独立。指不定哪天我就偷偷下个金蛋,然后惊艳所有人。”
她现在身家不菲,不是金鸡是什么?。
秦彦哑然目钝,“那?我是不是应该拭目以待?”
“那?是自然。”
二人又走?了一段路,姜麓故意略走?在前面。他竟然说她不好看,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眼?高于顶。
这?小子,真不识货。
“你真的觉得我长?得不好看?”她突然回头,抛下一个媚眼?。
“这?很重要吗?”他没好气。
“当然重要。”她说:“人生若是初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长?相。所谓食色性也,美好的事物人人爱。我一个女人都喜欢看美女美男和美景,我相信你们男人也一样。”
“重色重欲不可取,你一个女子怎么?也会如此?”秦彦皱着眉,一脸的不赞同。她一个女子将美色挂在嘴边,简直是惊世骇俗。
姜麓知道?他嘴硬,这?小子太过傲娇又有资本,他当然有底气说美貌不重要。然而天下凡夫俗子何其多,有几个人能做到视美色如骷髅。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欣赏美色吗?再者你们男人说得是冠冕堂皇,什么?重色重欲不可取,这?话你敢对你爹说吗?”
秦彦脸色大变,四下环顾。
好在乡野除他们之外,再无一人。
他恨不得捂住她的嘴,“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有些话不能乱说。”
“我知道?,我也说过不会和外人说,我就和你说。”她眉眼?略弯,“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爹若是不重色,你哪来的那?些庶母。你爹若是不重欲,你哪来的那?些个兄弟姐妹。说一套做一套,那?才是不可取,恰如花街柳巷子的女子自欺欺人,明?明?做着皮肉营生
还想立一块贞节牌坊。”
“你…你…你大胆!”他修长?的手指着她,玉面尽是羞怒。
姜麓把他的手指掰回去,笑得讨好又无害,“我胆子本来就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麓,你适可而止!”他是真的生气,那?样的话太过大逆不道?。哪怕是透露出去只言片语,她都性命堪忧。
她当然知道?适可而止,连忙道?:“知道?了,知道?了。”
张氏恰好在门外,将夫妻二人的你侬我侬看在眼?里。等到他们登门时?,她羡慕地?对姜麓说你们小夫妻感情真好。
姜麓作羞涩状,将鸡蛋递给她。她连忙说使不得,当家的告诉她这?对小夫妻可不是简单人。那?闹事的县令公子都乖乖在颜家放牛,只怕颜家的前后除了李大人,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婶子,你若不收,我哪好意思开口让你帮忙。”
一听这?话张氏也不扭捏,爽快地?把鸡蛋接过去。
“这?鸡蛋个头真大,还是你们读书人厉害,养的鸡下的蛋都比别人大。颜老爷说得还真是没错,书里真是什么?都有。”
房里正热情地?让他们上?座,态度恭恭敬敬。张氏忙前忙后,又是泡茶又是摆点心。看得出来,这?桂花糕点心应是房家最拿得出手的好东西。
姜麓说明?来意,大意是自己想趁着如今农闲给村民们上?课。教的是如何养鸡和如何提高小麦产量。她自是把一切功劳都推到秦彦身上?,还说自己知道?的全是他所教。
秦彦之前听她提过,还当她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她真准备授业传经,还如此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房里正求之不得,一口应下此事。
姜麓说她授课与别人不同,目的是把自己知道?的教给大家,希望大家都能学?会。所以她上?课时?会提问听课的人,若是答对了有奖励。至于奖励是什么?,那?当然是颜家出产的鸡蛋。
张氏一拍大腿,“夫人,这?事包在我身上?。”
听课还有鸡蛋拿,保管村里男女老少?大大小小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此事说定,夫妻二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