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番外十一
重新走出来的时候，慕星散下了栗色长发，戴上了装在包里的眼镜，还带上了黑色口罩。
她特意挑了个远离楼奕承的位置，背对着他坐下。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下午两点零五。
那应该是到了。
她给燕瑟发了信息，简单活动了下脖子。
手机屏幕还亮着，身后陡然传来一道低而冷的声音：“燕瑟——”
她听完浑身一个激灵，指尖迟钝一收，手机掉在了地上。
对方长身一弯，拾起手机递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睨着她。
慕星头一低，小心翼翼接过手机。
“谢谢。”她刻意将声音压的低沉了些。
“你是燕瑟。”没等她回答，他已在她面前悠然坐下。
“我是。”她点了点头，明知故问，“你就是沈纵？”
楼奕承撬开唇角，声音十分平静：“不是。”
多年未见，他五官棱角更锋利了些。
她双手在桌下用力绞着，虽没有与他对视，可听着他的声音，呼吸还是跟着一窒。
“他一时抽不开身，我是他的朋友，代替他来见你的。”他的视线冷淡又疏离，却未曾有一刻落在她身上。
“那，换个时间再见如何。”慕星余光在地面上扫起来，左右摇摆，“既然我们已经见了面，那就在这里分……”
“你想喝点什么。”没等她说完，他不咸不淡开口，声音中并无太多情绪。
面前的人眉目端正，鼻子高挺，冷着一张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可他的语气又偏偏带着分温柔。
她闻声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上表情松懈又绷紧，嗓音干涩。
“不用了。”
听见她的拒绝，他终于看了她一眼。
这双瞳眸波澜不惊，将她视作无物。
她松了一口气，眼神清澈，看回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慕星瞬间起身，一步未抬，就听见对面的人冷声道：“你如果现在离开，那我只好说，今天从未见到燕瑟了。”
“什——”她迟疑一瞬，只能再次坐回去。
“喝什么。”楼奕承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冰冷又嘲弄。
她思忖片刻，“白开水。”
他收起目光，身体微微前倾，倒了杯白开水，推到她面前。
“谢谢。”她摘下口罩，仍是垂着头，想着喝水时偷瞄了他一眼也没什么，却被他一下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