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炼争怒其不争道:“当然不值了!这个蠢小子!”
他重重一拍桌子,冷眼冷眉道:“起码也要让冒牌货面子扫地,逐出家门,才值!”
不愧是毛毛仇,让人不爽远比让自己爽要重要。
钟雁阵苦笑道:“仇门主听了阿渡这话,还替他觉得不值?”
仇炼争撇嘴道:“我就是看不惯一个人的东西被凭空夺走,不行么?”
高悠悠却忽抬头,困惑道:“能肆意杀人,本就是最大的好事,有什么不值得?”
仇炼争听了以后,对高悠悠说:“你的意思是说,若他认祖归宗,他就不再是毫无背景的阿渡,而是个赵家人,他杀人就得顾忌到给赵家的影响,不能再随便杀人了?”
高悠悠点点头,然后看我,我便笑道:“是啊,他若是不认祖归宗,杀谁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想做谁的男宠也没人拦着,自由倒真的是自由。”
仇炼争这才消气不少,道:“这话倒有点道理。”
可他看向高悠悠,又看向我,道:“可我还是有点生气。”
他生气是正常,我只是在感慨我不愧是个优秀的狗血原耽(同人)写手,居然让高悠悠这个不开窍的美丽ai也开始认真评论了,可我转念一想,他交流的可是毛毛仇,是他找了足足一年的金耳环的主人!
万一这两人在评论区建立起友情以后,高悠悠再拿出个金耳环出来问,那岂不是惨案现场吗?
我得看紧悠悠ai,让他继续气人好了。
绝对不能让他有机会拿耳环出来问毛毛虫!】
冯璧书没有再问下去。
阿渡也没有再接着说。
他没有忘记,自己带冯璧书来,是为了让他勾搭梁挽。
人都没勾搭上,怎么能只在这儿诉身世之苦呢?
这苦楚又岂是言语能说透的?
更何况,苦里的乐子也多啊。
他若不是阿渡,就不会遇上梁挽,以及另一个知心知意的朋友。这两个人对他的意义,可远远超过任何金钱、财富,以及权势地位。
这种深厚到极度的情谊,甚至可以弥补一部分缺失的亲情。
【小常疑惑道:“另一个知心知意的朋友?除了梁挽,还有谁能受得了阿渡?”
仇炼争也疑惑地看向我,倒是高悠悠没有任何疑惑,只是平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只与高悠悠交换了眼神,口气平静道:“接着听故事吧。”】
阿渡只带着冯璧书一路过山、穿田、翻林地,在走了足足半天之后,路过一座石桥,穿过桥旁边的小树林,终于看见了梁挽的住处——一座老旧偏僻的小木屋。
这一路上,冯璧书显得心事重重,远远看见梁挽的木屋时,人才显得振作了些。
阿渡看着这远方的木屋,忽然闪到冯璧书的背后,鬼使神差地往他耳朵旁吹了口气,吓了冯璧书差点往手上掏刀剑。他自己却笑嘻嘻道:“你想得到梁挽的认同,还不快过去打招呼?”
阿渡这个人,不管在外多冷多傲,那一靠近梁挽的住处,就像放虎归山的那只虎,放出了皮的一面。
冯璧书被他这一吹,辛苦维持的镇定自若被吹没了几分,倒也不生气,他只好奇道:“你为什么喜欢吹气吓人呢?”
阿渡道:“你心里要是没鬼,我怎么吓得着你?”
冯璧书却正色道:“你这样神出鬼没地捣乱,心里没鬼的人也得被你吹出鬼来,心里有鬼的人就得被你吹出个厉鬼。”
阿渡捧腹一笑:“这个笑话我喜欢,你再讲讲!”
冯璧书却认真道:“不是笑话,不好玩的。”
阿渡撇撇嘴道:“你这人,这么一板一眼做什么?”
冯璧书无奈地一笑:“不是我想一板一眼,我只能说真话,我说不了笑话。”
阿渡奇怪道:“难道你从未说过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