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缓和过来,朝着燕承南摇头,“不要紧。”
厢房里一度沉寂,随即传入孟秋耳中的,是他轻轻缓缓的低叹声。
他扶着孟秋在旁坐下,手指却仍自扣在她腕间,握得略有些紧。他说,“罢了。”
孟秋蓦地抬眼望他,“……殿下?”
“罢了。怎样都好。”他眼底情绪平和,温温软软地将孟秋容纳在里头,描摹、刻画着,藏进深处。在切切实实的触碰着孟秋时,他言辞柔和,一字一句都认真到温存地对孟秋说,“我信你。”
燕承南对着熟悉的人,惯是意简言骇、不善言辞的。他用着简略的话语,却教孟秋倏地红了眼眶。
“什么啊……”孟秋噗嗤笑着,明眸里却含着泪,落进去的光被晃得有些破碎。她侧开脸,试图掩藏那点儿为他生出的心疼,却忍不住满腔酸涩,“什么叫做‘怎样都好’?”
他愣怔着,竟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我做出对您不好的事情,”她吸着气问,“您也答应吗?”
燕承南鸦睫轻颤一下,没作声。
“就默认了?您就这么默认了?都不否定一下的吗?”孟秋气恼地反倒笑出声来,“您不能这样!”
“……你不会的。”他低低反驳着,将怀里的锦帕递给孟秋。
“那万一我会呢?!”
“你不会。”
“……”
“哪怕是也无妨。”
“什么……?”
“若你会,只需我做得到便好。”
孟秋惊呆了。
“如若果真如此,你欲要作甚?”燕承南反过来询问她。他叹息着,眉头轻微敛起,望着孟秋,眼底的意味也极尽复杂。少顷,他笑,“要是和旁人无甚不同,那我何必多虑呢。”
递出去的帕子孟秋没接,因此,他索性倾身上前,捏着锦帕,轻轻拭过孟秋眼尾沾染的湿润泪珠。
“是你的话,也无妨了。”
“我心甘情愿的。”
“阿秋。”
在他唤出孟秋名字的霎那间,系统提示音响个不住,连同那股威压也蠢蠢欲动着要降临。但在最后一刻,燕承南收敛住所有心思,那些隐约的阵痛,骤然消散不见。
“到此为止罢。”他和声说着,“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ps:前十,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