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炎轻哼,“不会就说不会。”
“……”江野瘪瘪嘴,小声嘀咕,“家里有一个会做饭的不就行了?”
陆君炎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反正没吱声。
“我看还挺严重的,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江越川说到底还是有些心疼的。
“不用!已经没那么疼了。”
江野还没吃上饭呢,她都多久没吃陆君炎做的菜了,何况还有那么多她爱吃的。
西红柿鸡蛋面不算。
“好像好多了。”陆君炎客观地判断,也是不让老爷子担心。
“行,真不让人省心!君炎,辛苦了啊,不光要做饭还得照顾这个笨蛋。”江越川深感抱歉。
“没事,习惯了。”陆君炎也不见外,“我把小野当妹妹的。”
江越川闻言,心又凉了半截,摆摆手说“不急不急”,然后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急着吃饭,还是不急着什么。
“自己擦,我把鱼做了。”
陆君炎把毛巾塞到江野手里。
江野还在为“妹妹”两个字黯然神伤,一个没注意,毛巾掉到毛衣上。
一股醋味儿扑鼻而来,白色的毛衣领口变成了醋色。
江野默默擦着脸和手,都没心情管这些了。
谁要当你妹妹啊?呸!
江野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离离原上草”的野草,非常善于在逆境中求生存。
陆君炎就是那个逆境。
她似乎已经对她追他飞的模式习以为常,不管陆君炎怎么刺激她,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她都能做到快速消化吸收,重新焕发生机。
一桌美味的饭菜端上桌后,江越川看着江野的毛衣皱眉。
“换身衣服去。”
老爷子一向注重仪容仪表,也是受大半辈子的工作影响。
因为工作性质特殊,他之前常年不在家也不能告诉家里行踪,家里有他没他一个样。
后来江妈妈走的时候,他也不在,因为这事儿,江野整整五年没叫过他爸。
直到那次老爷子突然病危入院,江野意识到她唯一的亲人也会永远离开,她才叫了“爸”。
但哪怕到现在,江妈妈也是父女两之间不能提的话题。
江野心里有根刺,被她小心翼翼藏着挡着,究竟有多疼只有她自己知道。
留在家里的衣服不多,江野翻出一件旧毛衣,是江妈妈给她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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