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
“邵平凡。”
……
唐博言叫了几声,但门内仍静悄悄的。
得不到回应的唐博言在门口站了一会只得离开,但到楼下时又停下,仰头望向某人的窗户陷入沉思。
三分钟后。
唐博言顺着水管和各户的窗户爬上邵平凡住的窗台,幸运的是窗户关着但并没锁上,谨慎的扫视左右见没人看见后唐军长飞快翻窗钻进房中。
然而,隔壁楼一住户窗边,一个男孩呆滞望着人影消失的窗口结结巴巴叫道,“妈……有贼。”
“又胡说!大白天哪有贼?”一个女性声音从厨房传出,“别吵吵。”
男孩委屈,喃喃自语,“可真的有贼啊。”
正人君子的唐军长爬墙翻窗偷偷进入邵平凡屋中,结果被客厅的景象惊到了。
箱子盒子堆积如山,遍地垃圾,入目一片狼藉几乎找不到可以下脚的地。唐博言青着脸一点点向前移动,最后在一堆酒瓶中找到了酩酊大醉的邵平凡。
一身酒气的邵平凡上身烂泥似的瘫在地上,两条腿挂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快被客厅内的垃圾掩埋了。
“邵平凡!”一向淡定的唐博言火气顿时有点压不住了。
在嗅见某烂人身上跟尸虫没两样的臭味后,唐博言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绷断,黑着脸把人从地上拖起提到卫生间按到水池中,撸上袖子拧开了水管。
冷水喷出浇了邵平凡一头,邵平凡缩着头试图挣扎但唐博言用力压着他不准他跑,只是粗暴的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他。
唐博言很生气,同时心酸,心痛一起涌上。
他知道他苦,他难受,所以他从不过问他平日里的荒唐,但再荒唐也得有底线,为了发泄而糟蹋自己的身体绝对不可原谅。
“疼——”邵平凡拧眉。
凝望着水管下面色苍白的邵平凡,唐博言心口禁不住揪了下,有了些许不忍。
“唐博言,放开。”冷水的刺激下邵平凡清醒些许,语气不快的皱眉呵斥。
“酒醒了?”唐博言冷声问。
“……醒了。”欠收拾的混蛋小子。
半小时后。
洗干净后换上干衣服的邵平凡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揉着阵阵抽疼的太阳穴,潮湿的头发凌乱的拨到脑后露出五官,肤色呈现出病态的苍白。
唐博言下手太狠了,一点不见手软的。
厨房内,周身散发着低气压的唐博言把积了灰尘的锅碗瓢盆全部清洗一遍,不会做饭的邵烂人家中自然不会准备食材,唐博言翻箱倒柜只找到不知谁送的一袋米,一筐鸡蛋,几个土豆。
食材有限,唐博言只简单煮了白粥,炒了盘鸡蛋和土豆丝。
客厅中,肚子饿了的邵平凡正四处扒拉着找吃的,一包饼干刚拆开口唐博言冷飕飕的声音便传来了,“不许吃。”
“……”邵烂人。
唐博言把乱七八糟的餐桌清理出来,又从厨房端出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