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人可以对他做出这种烂事啊,比那个姓楚的还要过分!
“宿主大人,我们可以电他。”系统的小方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很生动的小恶魔动画表情,势必要狠狠制裁温斯言。
阮夭眼前一亮,对付坏人就应该以暴制暴,他两手一拍咬咬牙兑换了一个电击器:“你说的对,我要让他吃点苦头。”
但是系统的权限太小了,电击器也不能直接把温斯言电死。
男人握着阮夭的手腕,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突然浮起淡淡的红晕……看起来更奇怪了。
阮夭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于温斯言这个变态和普通人的构造是不一样的,我们植物都能变异呢,阮夭气哼哼地想。
系统仔细给他检查过身体,说是麻醉过后身体还残留着一点不适。
“您身上没有别的问题。”系统在半空中给晃了晃。
“你对他做了什么?”楚凌衣的眼神冷的就像在看死人。
阮夭指尖的酸麻渐渐过去,全身好像都慢慢地恢复了一点。他埋在楚凌衣的后颈上,琥珀色的眼睛朦朦胧胧的像笼着一层纱,“我没事。”
声音糯糯的,带着一点娇嗔似的催促,尾音黏黏糊糊的,饶是在这种两厢对峙的时候也酥得让人心软。
“夭夭真的没事吗?”
一点透亮的水色从针尖飞溅而出,落在地上,晕出小小的一片深色的痕迹。
化学老师的金丝眼镜在灼烈的日光下闪过一瞬几近凛冽的寒光,温斯言挂着万年不变的假笑,眼瞳里俱是冷漠:“我在夭夭的麻醉剂里加了一点小东西,要是拿不到解药,夭夭会死的哦。”
“反正老师也跑不掉,不如夭夭一起陪着我吧。”温斯言语气近乎轻柔,好似在诱哄。
楚凌衣在一霎那还是懵了一下,说到底再怎么聪明他还是个高中生,到底还没接触过真正的险恶人心,尤其是温斯言这种捉摸不定的疯子。
“你他妈自己想死就不要拖着别人!”楚凌衣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
他迟早会把温斯言千刀万剐的!
温斯言举着那支细细长长的注射器,抿成一线的薄唇弯起一个非常夸张的弧度,好像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即将从那张英俊文雅的面皮下挣脱而出。
“解药就在我的手上。”
他咧着一口寒光闪闪的牙,眼神暗的仿佛要吞噬一切,手里一翻又拿出一只细长的针剂:“两个选择,你自己给自己注射这个,要么你把我的花带走。”
阮夭有那么一刻是觉得自己的本体被这个变态看透了。
他被手铐铐住的手腕因为长时间的禁锢留了一圈的瘀痕,在冰白皮肤上越发刺眼。他安抚似的低着楚凌衣的胸口,语气面对楚凌衣时难得的柔和,好像一蓬即将在日光下化开的细雪。
“带我走吧。”他闭着眼睛喃喃着,声音轻飘飘的又满不在乎,“我可不想爸爸失去他唯一的儿子,我不想爸爸恨我。”
楚凌衣喉咙霎时间干涩了,他有些艰难地开口:“你都知道了?”
阮夭笑都懒得笑了,卷睫倦眼,语气都淡淡的:“要不是怕你回来拿走一切,我又怎么会这么恶毒地对待你呢?”
阮夭到底还是个被自小宠坏了脾气的任性少爷,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如果你不是他的孩子就好啦。”
“恶毒?”楚凌衣笑起来,亮晶晶的汗从他额前滚落到殷红的唇上,“你这怎么叫恶毒呢,阮夭。”
他漠然地看着温斯言手里那支代表了毒药的针剂:“把那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