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不知道,这种现象已经超出了一个完全由数据组成的机械小方的理解能力,运转了小五分钟才说:“说不定他是故意压迫你,借机让你知道自己很笨蛋,然后秀一下自己的优越智商,打脸炮灰不是常见情节吗?”
阮夭恍然大悟:“你说的很有道理,一定是这样的,好心机的主角受。”
系统:“叮,注意措辞,主角受是不会心机的,那叫腹黑。”
“怎么走神了?”
男生清泠泠如珠玉落盘的嗓音骤然在阮夭耳边响起,在炎热的天气里比空调还要消暑。
阮夭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我……我已经写完了。”
楚凌衣盯着一半空白的卷面,斜飞入鬓的长眉狠狠地皱了一下。
“后面怎么不写?”
这气场比地中海的数学老师还可怕,阮夭颤颤巍巍地怂成一团:“可是我不会呀。”
楚凌衣的眼神和看弱智没有什么差别。
阮夭愤愤:就是对数学不敏感怎么了嘛!
“别动。”楚凌衣说。
“嗯?”阮夭茫然地睁圆了线条流丽的眼睛。
一颤一颤的眼睫几乎蹭着楚凌衣低头时的尖削下颌。
楚凌衣一只手撑着课桌,另一只手拿着笔将阮夭整个环进了怀里。
“我来帮你看看。”
楚凌衣低着头,神色专注地盯着被阮夭画了一张小小人像的卷面。
阮夭:……糟糕,摸鱼被抓住了。
楚凌衣盯着卷子上那张画的很漂亮很写实的素描人像,白衬衣的清冷男生坐在阳光,眉眼似是含笑的模样。
阮夭虽然文化课成绩很烂,但是艺术方面好像很有天赋,短短十几分钟,居然也能精准地抓住人物的神韵。
这分明就是在看着心爱之人的样子,一分一厘,丝毫不差。
“画的是谁?”楚凌衣明知故问,语气也是冷冷淡淡的,好像真的没认出来。
阮夭脸涨得通红,转过脸去看着被风吹起的窗帘。
“画的是猪。”
初夏的风吹过阮夭的耳畔,撩起有些长了的漆黑发丝,柔顺地扫过楚凌衣的颊侧。
连风里都是香的。
楚凌衣的笔好像没有落稳,在雪白纸面上留下了歪斜又心慌的一撇。
阮夭愤愤不平地和系统吐槽:“主角受一定是在嫉妒我巧夺天工的画技。”
系统和他一起偏移重点:“这不可能,我们是伟光正系统,主角受不会有嫉妒这种情绪的。”
阮夭:“真的吗,我不信。”
系统气得原地自闭。
“这种题都是有套路的,记得公式就可以。”楚凌衣和阮夭说话的时候嗓音总是会软和一些,温柔得不像他自己。
耐性也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