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低笑,眼中出现他发自内心的柔情,纵容着,宠爱着。“我很害怕,真的,你瞧我全身都在打颤。”
宁知秋没好气又自觉好笑的睇了他一眼。“分明是笑得打颤,我看见你双肩上下抖动得厉害。”
“被你发觉了。”他毫不掩饰的声音放柔,目光轻柔的连他自己也讶异,为何会如此轻易地迁就眼前这刁钻丫头。
“装得不像,破绽百出,你要跟我多学学,我要骗人没人不被我骗倒。”这是功力深浅的问题,小白花不是人人装得了的。
装小白花的绝招,外表要柔弱,弱不禁风,明明强壮得能扛起头牛也要装出随时会倒的模样,眼神要柔情似水,充满依赖和怯弱,话轻如絮,微带勾人的缠绵,不时若有似无的瞟上两眼,欲语还休。
话要半真半假,懂得适时的受点小伤博取同情,委屈、无助、受惊、强颜欢笑,有多可怜就装多可怜,再露出一副故作坚强、受尽屈辱也要如风雨中的小花的模样,面对无情的严寒依然绽放枝头,傲然的立足于世。
瞧,这样的女子谁能不爱、不疼、不怜惜?
“好。”华胜衣百依百顺。
“不许凶我。”争吵很伤神。
“只许你凶我。”反正也凶不过,他哪一回在口头争锋上占得上风,她轻飘飘的几句话能把人戳得满身是血。
“再生气也不准动手,我身娇肉嫩,禁不起粗暴武人的一记拳头。”她痛恨家暴,严厉谴责。
“我是将领,不是莽夫……”他打拼靠的是智勇双全,而非胡揽蛮缠,打仗要运筹帷幄。
可是女人不管男人靠的是智谋或武力,她们看到的是杀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鬼见愁。将领不是武人出身吗?武人仗打了也改不了本质。
“华胜衣,我不是在跟你打马虎眼,我可不想哪一天照镜子发现自己鼻青脸肿,原来是某人下的手。”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男人天生力气大,只看压不压制得住。
什么都没做却平白背黑锅的华胜衣冤枉地直想叫屈。“我几时伤了你?”
反倒是他才是常受伤的人,这只小猫一恼起来总是不管不顾,管他是谁,照样又咬又抓,他腕上还在流血的齿印便是证据,她牙尖爪也利,出其不意来一下防备也难。
“未雨绸缪,谁晓得你还有没有人性。”男人基本上都是禽兽,瞧他对她做的事多兽性,出自原始本能。
一想到一直被吻而无力反击,窝了一肚子火的宁知秋憋屈得很,那种反抗不了的压抑感会让人心智扭曲。
闻言,他气笑了,眼眸深得能将人吞没,粗长的指头抚着她如玉珠子般的耳肉。“我可以上门提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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