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打断道:“我发现神明君一直裹着棉被,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吗?还是说严重的社交恐惧呢?”
“我的警告可是最后一遍,你们——”
太宰看向我:“织田作你有没有想起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和安吾刚认识的那时候?”
“啊。”
我明白太宰的意思了。
“不过安吾并不是社恐呢。想要解救被社恐折磨的神明君,唯一办法就是和他混熟,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原来如此。”
“你、你们是在威胁我吗?!”
“织田作,我们再来一次认识安吾那天的作战吧,这个叫作‘名场面再放送’。那么你从右边来。”
“明白。”
“等一下!不要碰我的芳子!拿开你们的脏手我要生气了!救命呜啊啊啊啊——!”
我们把田山花袋连带着那床棉被一起运到了楼下。
这期间路过的侦探社社员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但因为乱步适时的开口担保没有一人选择阻拦。
我大概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对话:
“那是什么情况啊?”“很明显了吧,古代的皇帝要宠幸妃子时,就会用棉被那样裹起来运到寝宫哦。”“诶诶!不会吧?”“淡定点啦,刚才发生的还不够你惊讶的吗?这些有才能的人的圈子,平时就是这么乱。”
顶着各种各样的窃窃私语,我和太宰合力将田山花袋抬进了一楼咖啡厅。
这个过程里芥川想跟上来,但我叫他先看着久作,等poker从医务室出来再说。
像这种正常的指令,芥川还是很听从的。
一进入咖啡厅,被包在棉被里面胡乱挣扎的田山花袋就不动弹了,我们选好座位将他放置到无法逃脱的里侧。
咖啡厅的女服务生走过来问我们要喝点什么。
我要了客人们喝的最多的一款,随大流,太宰要和我一样,而田山花袋把脑袋埋在棉被里不敢抬头。
“那位客人是不要咖啡么?”女服务生盯着棉被问。
田山花袋一阵低低地呜咽。
太宰笑着大力拍了拍棉被,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也给他上一样的吧,这家伙真是相当不擅长和女性说话啊。”
女服务生走开了,田山花袋才敢于把头稍微探出来进行呼吸。如果他再憋一会儿,说不定会窒息而死。
“你们太过分了。”田山花袋气若游丝。
在茶水间里时,他尚且敢于呵斥我们,现在则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太宰说:“真怀念啊。”
田山花袋问:“怀念什么?”
“怀念旧时光啊,神明君你也会怀念的吧?和你的朋友国木田先生初相识的情形。”
“不,我早就忘记怎么和国木田初相识了,国木田也一样。而且我不叫神明君。”
“那就叫你花袋了哦。”
“随你便吧。”
“花袋你还不认识安吾,改天我就把他介绍给你,我敢说你们能聊得来。想不想听听我们和安吾初相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