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勾栏瓦舍嘛,干什么这么生气又不是烟花之地。”
李阎被他气笑了,寻了个位子一撩衣袍坐下,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这他?娘?的就是个烟花之地,敢情这个小傻子是真的不知道他要去地方是干什么的。
“而且齐盛说玉兰坊新来了个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很精彩,我想去听”
什么故事,颠鸾倒凤,共赴巫山?齐盛不是那个未及冠流连欢愉之地的齐家公子吗。
“不许去!它就是个…”
“就去!就去!我是君,你是臣,你凭什么管我,你要是看不惯就到父皇跟前说呀,我不怕”
陈望舒听到不许去,就不等李阎说完,直接呛出声。他不明白为什么李阎不同意他去,为什么要让他呆在皇宫里,如一只笼中鸟。
李阎听到这句话就变了脸色发青,猛地站起来,吓得陈望舒紧紧护住屁股。
“殿下说的对,我是臣,您是君,我没资格管您,以后微臣再也不会管束殿下了!”
陈望舒望着李阎挺拔的背影,心口一乱,往前几步,又停下,秋日暖阳把李阎的影子拉的好长,陈望舒忽的就哭了,明明得偿所愿,他却觉得心口堵得慌。
玉兰坊确实如勾栏瓦舍一般有小曲,说书,舞蹈,如果不是淫语浪词,体肉横香就好了,陈望舒红着脸不敢看穿着透明纱衣的姑娘们,但姑娘们瞧着比女子还要好看的陈望舒,都纷纷过来调戏他。
他在一片浪声里,肠子悔青,心里打颤,大撰明文规定,官员皇子,皇亲国戚不许狎?妓,轻则罚俸,重者判刑。
“望舒还没及冠未取字呢,就这么受姑娘欢迎,要是及冠了还得了”
齐盛没如在宫里一般喊他殿下,而是直呼其名,如果陈望舒没有现代思维定会觉得被同辈直呼名字而感觉冒犯。
“齐公子您也没及冠呢,日后啊也会让姑娘喜欢”芍药酥手搂着齐盛,在他耳边娇笑,眼睛却一直盯着陈望舒。
芍药被齐盛包了,衣着不像其他姑娘一样暴露,陈望舒被面前着红衣的美人盯得羞涩不已,一旁的齐盛看到自己的情人如此没有生气,反而捏了捏她的腰。
“芍药,去伺候望舒喝酒”
芍药娉婷袅袅,款款而来,陈望舒便红透了脸,对于芍药嘴对嘴的喂酒方式,连忙拒绝。最后自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齐盛一边享受着芍药用嘴度过来的酒,一边看着比女子还要好看的陈望舒。
此时他的鹿眼含着被酒辣出来的泪,要掉不掉的模样搭着他无辜纯净的俏脸,让齐盛呼吸一窒,只想将他按在身下。
齐盛第一眼看见陈望舒那张姣好的脸时,他就起了歹意。身为三皇子党羽的一员,自是知道三皇子的计划,所以他早早让芍药往酒里加了东西,看着陈望舒逐渐迷蒙的双眼,他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望舒,是不是醉了?我扶你进隔间休息吧”
他也不等回答,直接起身,半楼半抱地将陈望舒带至隔间,一路上他闻着他若有若无的体香,看着他饱满的朱唇,只觉心痒难耐。
进了屋,齐盛根本等不到去床上,按着陈望舒就要亲,陈望舒被他这一番举动吓得偏了偏头,这个吻就落在了脸颊上,他闻着齐盛嘴里的酒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还好脾气的问着,他是不是醉了。换的齐盛不怀好意的笑,搂着陈望舒的腰暧昧的揉着。
“我没醉,陈望舒我就是要你”
陈望舒被他嘴里的酒气熏得头昏眼花,直视他的眼睛。“为什么?我们是朋友,何况我还是个男子”
齐盛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得癫狂,“朋友?我们可从没把你当朋友,你知道吗,三皇子可讨厌你了,我们也是瞧你好看,才勉强和你玩玩,哦对了,刚刚的酒里加了好东西,是三皇子吩咐加的,他想让你做别人的胯下之臣。”
看着陈望舒错愕委屈的小脸,他泛起了心疼,但更多的是兴奋“本来是想将你放在龟奴休息的房间的,但我心好,将你带至隔间,当一群人的女人和只当我一个人的,你看,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齐盛一时不察被陈望舒用力推开,来到门前开门时,三皇子带着他的党羽推门而入。
“好啊,我就说齐盛你怎么不见了踪迹,果真被我猜的不错,你想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