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影已经死在了几百年前,秦云雁只是任务对象,一个相处着比较舒服的人。
对,无关。
锦书想得有些失神,作为荣沧的这份记忆太重太重了。哪怕只是一个画面都牵动他的心弦,但过去的一花一草、一纸一墨都已化成灰烬,他做什么也无法改变那些已经载入史册的内容了。
心脏绞似得痛,他赶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不让自己被悲痛淹没。
秦云雁是不是在查“复皇”组织的事?锦书也不知道还能想什么,只能把注意转移到秦云雁身上。
有时间帮他解决一下吧,不然有些对不起他。
好像“复皇”组织的贼首就是和顾末长得很像的那个吧,本名叫什么来着?这不重要,反正他把自己当成了顾末,那就送他和顾末一个下场吧。锦书的神色在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狰狞了几分,手上的被子被他攥得全是印。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提前顾末的恨意有多么强烈。
派个卧底还得找个跟自己相像的,生怕云雁不知道“锦书”是谁派来的。这倒是比顾末蠢。
靠,怪不得我觉得那张脸别扭。
用自己仇人的脸用了两年,能不别扭吗。
收拾完床铺,锦书随便开了一坛酒,倒进一个青绿色的酒壶内,全当水喝了。他打算下楼换换心情,正好肚子也叫了。
锦书揉揉肚子,找了套休闲衣裳穿上,溜溜达达要出门去。
前脚刚踏出门框又退回,回首踱到卧室门前,拿起风铃又系在裤腰带上。
又想到了什么,把墙上的扇子别在腰间,拎着酒壶出门了。这要是让莫琅看见得吐槽他一句事多。
客栈里照样是没什么人,几个鸡毛掸子不务正事,在空中打架,落了一地鸡毛。莫琅也不管它们,自顾自算着账本。
锦书一直不明白就那点账有什么可算的,他慢慢悠悠地走下来,看了一圈没看见新人,有些好奇。
“现在临时工的待遇这么好了吗?你竟然不压榨员工了。”他用一种很夸张的语气说着,成功获得了莫琅的一个白眼。
莫琅回应:“厨房呢,他不是临时工。”
锦书听到“不是临时工”时明显怔了一下,用惊诧的眼神看向莫琅“认真的?”
“认真的。”他很坚定,锦书很少见这个假正经眼里这份真实存在的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