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不要再追究了,闹大了对她名声不好。”知道她心里有气,他主动提出来,语气平缓,于他而言已经算是在请求她了。许之漾攥了攥拳,“我也没有资格计较不是,你不会向着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霍庭深轻轻捏起她的下巴,两人距离拉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漾漾,我在d国拍了个小岛送给你,就取名yang好不好?”许之漾倏忽间笑了一下,笑容比哭的还难看。在他心里,她所受的委屈,不公平的对待是可以拿钱相抵的。“霍庭深,下次秦蓁蓁再找人来杀我,你要送我什么?别墅,私人飞机?”为了保住秦蓁蓁在大家面前的人设,他不惜重金拍下一个岛来堵自己的嘴。许之漾向来以为他这个人即便性格狠戾,至少人是正义的。现在看来,他是对人不对事,只要牵扯到秦蓁蓁,他什么事都能原谅,毫无底线。霍庭深拧了拧眉,眼神似乎在警告她,给台阶就下,别不知好歹。“不会有下一次。”他说。“你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不会有下一次。霍庭深,我有我的办事之道,秦蓁蓁危害了我的生命安全,我保护自己做什么都合理,你也别要求我无底线地忍着,我不是她妈。”“她不敢。”霍庭深颇为断定地说。许之漾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嘲讽,他还是不了解秦蓁蓁。他是凭什么认为秦蓁蓁不敢的?此时,霍庭深一只鼻孔还堵着纸巾。“漾漾,咱们换个话题。不如先聊聊你联合爷爷每天给我吃的什么东西?”许之漾自然知道他吃的不是什么简单的菜,上次钟叔在她面前说漏过嘴。不过,什么叫做她联合爷爷。“你想多了,我对你没想法。”霍庭深舔了下唇问,“没想法穿着情趣睡衣在我眼前晃?”旧事重提,许之漾尴尬得想钻进地洞。“三年前是三年前,现在是现在。你现在在我眼里没有性别,跟钟叔,路修远是一个等级。”霍庭深成功被拱起火,她拿自己和一个老头,一个性取向不明的人相提并论。“你再说一句试试?”许之漾被他高大的身形笼罩着,毫无逃走的可能。她回头看了眼身后透明的玻璃门,上面的半截做了磨砂,底下还是能看清腿的。现在已经过了午休时间。不确定一会儿会不会有人来他办公室汇报工作。“会被人看到。”她好意提醒一句。霍庭深完全不在意,“看到就看到,那又怎么了?”“你想做什么?”霍庭深弓下腰,又靠近她几分。一张帅脸在不断向她逼近,许之漾呼吸都乱了。“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给我吃了东西,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他轻易地吻住她的唇瓣,一下一下浅尝,吻得认真又温柔,不像他平时的风格。许之漾脑子像是勾了芡,一团糊。她双手抵在他胸前,在他看来颇有故作矜持的意味。“漾漾,回主卧陪我睡。”吻辗转到耳垂,顺着瓷白如玉的天鹅颈一路往下探索。办公室的温度骤然升高,氧气变得稀薄。外面传来脚步声,许之漾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她想走,脚底仿佛生了根。“霍庭深,有人。”霍庭深抬了下眼,温热的唇再次落到她颈间,带着继续深入之势。“是姜政。”他亲吻的空隙说出三个字,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眼睛里蓄满情欲。许之漾挣扎了一眼,双手被他轻易剪到头顶。他吻的情缠,完全看不出两人是塑料夫妻的关系。那双眼睛看向她的时候,像是情根深种。许之漾绝望地闭上双眼,究竟怎样才能摆脱现在的生活,他们的婚姻是三个人的婚姻。上衣被他扒得七零八落。她在等他发泄完,抵抗不过的事情只能默默承受。“可以了吗?”霍庭深眼睛落到她起伏不定的胸口,感觉更难受了。“小是小点,口感也不错。”吃完就pua,依然是那套提裤子无情的渣男说辞。许之漾把衣服整理好,无力地靠着玻璃门,“我可以走了吗,霍总?”霍庭深看着她那副逆来顺受,被欺负惨的弱小可怜模样,心情瞬间好起来。只要她不提离婚二字,他还是心疼她的。“漾漾,今晚回主卧睡。”他再次强调。许之漾只想赶紧逃离他的视线。身后传来敲门声。姜政站在门外,眼观鼻,鼻观心。他真是豁出去自己的职业生涯来敲门,实在是事情紧急,“霍总,您找的lolly有新线索了。”许之漾心里咯噔一声,竟不知道他在一直找lolly。他那个人手段出奇,许之漾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姜政查到了什么线索。她还不想暴露马甲,一直以来用英文名发作品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只想做自己喜欢的设计,并不想卷入各大奢侈品的竞争中,选择swan也是因为对方给予她足够的自由,可以一年只出两款作品,这样她有大把的时间回归家庭。而现在这个麻烦是霍庭深,这让她更加避之不及。两人本就错综复杂的关系不能再多一层联系。许之漾没了要走的欲望,她更想留下来听听姜政怎么说。霍庭深收了收情绪,坐回到皮椅里。姜政轻轻推门和许之漾礼貌地点了下头,开始直入主题。“霍总,咱们的人查到昨天在西城的一场珠宝展,有人买走了李老先生的珍藏,购买人正是咱们要找的lolly。”“可有联系李老先生?”姜政面露难色,“那老头子油盐不进,只讲究一个有缘人。送钱送礼在他那里行不通。”“既然捷径走不通那就想想别的办法,把参加珠宝展的名单搞一份。”姜政直接把手里的打印纸呈上,“霍总,名单我们查到了。”许之漾双手放在背后紧张地勾着手指,手心都是汗。她努力地回忆着昨天看展时签名写的lolly还是许之漾?记不清了。霍庭深在专注地看那份名单。时间仿佛被人刻意调慢,每一秒划过在心头留下重重的痕迹。她在等一场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