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愣住:“小景。”
他仍旧一言不发。
岑鸢看着他的背影,男孩子发育的时间晚,他好像比上次见到时,又高了一些。
只穿着简单的卫衣,肩膀宽阔。
已经不是她当初那个矮她半个头的初中生了。
江巨雄正从各个角度分析这个项目,商滕的注意力却被楼梯上的岑鸢给分走。
她被江祁景牵着,从楼上下来。
然后一前一后的进了他的房间。
房门关上,她至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
商滕微垂眼睫,指骨曲着,手抵着面前的茶杯,缓缓收紧,力使的大了些。
面上却不显异样。
江祁景的房间有一种很浓烈的艺术气息,桌上摆了好几个木雕,还有几个半成品。
造型抽象,很特别。
这还是岑鸢第一次来他的房间。
江祁景拿了一管药膏给她:“自己擦吧。”
岑鸢微抿了唇,刚哭过,眼睛有点红,但此时带着淡淡笑意,和他道谢。
那药膏因为带了点薄荷的成分,涂抹上去,凉凉的。
江祁景斜靠着桌边站着:“你以后还是别回来了。”
岑鸢手上的动作停住。
江祁景也不看她,眼神左右挪动,没个定点。
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你就没想过要和商滕离婚?”
岑鸢愣了愣,似乎没想过,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迟疑了会,她反问他:“你希望我离婚?”
江祁景冷哼一声:“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才懒得管你的事。我就是看商滕不顺眼,还有那个小拖油瓶,一想到我以后要喊商滕姐夫,那个小拖油瓶还得喊我舅舅,我就觉得膈应。”
江祁景的眉眼和岑鸢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连模样也相似。
岑鸢看着他,无奈的笑了笑:“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不用担心。”
她总是这样一副没有脾气的样子,江祁景最烦她这一点了。
但他也知道,她做好的决定,很难被别人左右。
看似柔弱,却在某些方面,有着自己的坚持。
江祁景也不打算再劝她,只是在出去之前,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岑鸢垂眼去看,是保温桶,她上次给他送饭时的那个。
已经洗干净了。
岑鸢愣怔了片刻,然后垂眸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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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涂了药膏,但不可能这么快就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