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赵世禛跟阑珊自然也察觉了,阑珊起初不知是谁,反应过来是雨霁,早有些无地自容,便慌得要松开。
谁知赵世禛偏不放松,促狭似的,只等阑珊被逼发出了不由自主的一声呜咽他才停下。
兀自意犹未尽的盯着她,突出的喉结上下一动。
“这是你自找的,”明亮的凤眸中满是笑意,赵世禛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阑珊的脸颊已经通红了,隐隐地还带有一点点因为紧张情动的汗湿。
她的心乱跳,忙轻轻拉了他的袖子一把:“那是雨公公,别胡闹了。”
“哟,你现在倒是变成正经人了,”赵世禛笑道:“分明是我先前警告过你的,谁叫你不听?”
阑珊无言以对,努起了嘴。
等两个人稍微整理完毕,赵世禛才传了雨霁入内,道:“公公不在乾清殿,怎么跑来这里了?”
雨霁涵养最佳,就仿佛什么都没看到般若无其事地笑道:“听说太子殿下进宫了,皇上叫奴婢来传信儿,天色已晚,不如且留宿宫中吧。”
赵世禛却道:“父皇虽是好意,只是他们在宫内住了有段时间了,也该回去。”说着看向阑珊使了个眼色:“你同我去,跟父皇请辞吧。”
雨霁陪着他们往外而行,又殷切说道:“太子殿下不如还是搬到内苑来住吧,就不用在宫外另住了,这样来往也方便些,皇上也能时时刻刻见着小世子了。”
赵世禛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于是大家出了凤栖宫,来到了乾清宫中。入内拜见皇帝,赵世禛便说该接他们母子出宫去了,皇帝道:“早就叫你们搬到宫内来住,如今承胤越发大了,也该搬进来了。免得来来往往的不方便。”
雨霁忙道:“奴婢方才也是这么跟太子殿下说的,太子已经答应了。”
皇帝笑道:“如此甚好,免得麻烦了。”
赵世禛行了礼谢恩,又道:“父皇,南边海船失踪一事,虽然有倭寇跟海贼的踪迹,只还并不明朗,工部那边本派了姚升的,听说江为功也跟着请命。”
皇帝道:“江为功曾跟太子妃一起在翎海共事过,是个能人,他愿意请命可见忠心,自然是好。”
赵世禛便看了一眼阑珊,道:“那儿臣要恭喜父皇了,忠心的远不止江为功一个人。”
阑珊有些窘迫地回看他。
皇帝瞧着他两人,心中已经猜到几分,偏笑道:“怎么,还有谁主动请命不成?”
赵世禛叹息道:“这件事非儿臣所愿,只不过拦不住有些人一心为公……儿臣不便插嘴,先请退下罢了。”
皇帝笑吟吟地看着他,明知故问道:“你是太子,还有你拦不住的人吗?”
赵世禛道:“若是强行不许自然使得,只是未免伤了那人的忠孝之心。”说着便行了礼,往后退到了殿门口。
皇帝便看向阑珊,问道:“是太子妃主动请命吗?你愿意去南边?”
阑珊道:“若是皇上准许,儿臣自然愿意。”
皇帝淡淡蹙眉,道:“你如今贵为太子妃了,自然可以养尊处优,也不必抛头露面经风冒雨的,先前朕虽然跟你说过那一句,但也不过是随口问一问罢了,不是真的要差遣你。”
其实皇帝这却又是以退为进了,就如同湄山那件事一样,他顾惜天子跟君父的体面开不了口,偏要想个法子让当事人自己去。
阑珊道:“我虽是太子妃,却也是启朝的子民,当然要为国分忧,为父皇分忧,这并非是父皇差遣,而是当小辈们该主动去挑的。”
皇帝的眼睛里透出些许笑意:“这么说,太子也答应了?”
阑珊道:“太子当然跟儿臣的心意是一样的。都想尽快解决此事,为国为君分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