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军!”参谋把两个蓝色的臂章丢给两名尖刀,语气中透露着不满:“我们师的对手是一个装甲师,我们守他们攻!”
“这不是持强凌弱吗!我们是警卫部队哪有那么多的坦克和他们对抗!”司马忿忿然:“这首长们是不是想看咱们的笑话!”
“警卫部队也是部队,战争起来,敌人不会因为我们是警卫部队,就不派装甲部队过来交战。”参谋咬咬牙说道:“咱们的‘对手’也是支老红军部队,作风顽强骨头硬,这次咱们算是碰上对手了!”
鸿飞恶狠狠的接口说道:“骨头硬怎么样,就是拼光了,也咬他一口!”
“对!你抱住坦克狠狠的咬!”司马讥讽道:“实在不行,让你那个当村支书的爹掏钱给你换上口钻石牙,咱就不信咬不烂他的破坦克!”
“你叫什么名字?”参谋被司马的语气搞火了,扭头喝斥道:“你这个兵的思想很有问题!”
“司马群英!”司马拧着脖子,气哼哼的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一个轻装师对抗一个装甲重装师,这不是拿我们打着玩吗?上级首长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集体荣誉感!”
“那更应该打好,保卫我们师的荣誉!发牢骚讲怪话,就能维护集体荣誉感了?”王参谋对这次演习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司马说的对,一个轻装师的确无法与一个重装师对抗,他缓和了一下口气接着说道:“怎么打,是上级考虑的问题,我们只需要服从命令、执行命令,明白吗?”
“明白!”司马不吭气了。
鸿飞想了想,说道:“王参谋,这次演习我们想打个平手都难。如果他们拿出一个团在正面硬冲,剩下的两个团进行远距离、大纵深的迂回,切断我们的后路,我们被全歼是早晚的事儿!装甲部队一昼夜完成几百公里的开进跟玩似的,而我们没有两个团根本无法顶住他们正面的冲击,剩下的一个团即使抓到迂回开进的装甲团,也只能延缓被歼的命运!”
“行啊!你个小兵竟然说起师级规模的战术运用!”参谋看鸿飞的眼神怪怪的:“谁告诉你,我们要据壕死守了?”
鸿飞的战术知识全部来源于电影、小说上,不要说实际运用就是沙盘作业他都看不明白,所以面对参谋的质问,张嘴结舌的回答不上来。
参谋看着鸿飞的窘状,笑了:“不用紧张,你说的有点意思!最起码知道中央突破两翼包抄的基本战术!”
得了表扬,鸿飞、司马的表情轻松起来,他们不敢再在鲁班面前班门弄斧守着参谋谈战术,话题慢慢转移到拉练上来。
王参谋对两名新刀的集体荣誉感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挺喜欢,把诸如,穿旧袜子旧鞋鞋内底要抹肥皂,不要穿内裤行军小心磨裆等等徒步行军应该注意的问题挨个的说了一遍。两名新刀挺纳闷,不是摩托化开进吗,说些徒步行军的问题干什么?参谋这才告诉他们,演习地域在丘陵地带摩托化行军不易,你们外出侦察少不了长途行军。
鸿飞、司马眼前立刻出现八路军战士扛着步枪甩开大步行军的情景,表情黯淡了不少。鸿飞突然想起那时候无论首长、战士每人都有一副绑腿,据说那东西可以保证长途行军后小腿不肿不涨,第二天还可以健步如飞,不由小声嘟囔着:“要是我们能有一副绑腿就好了!”
“有!你们分队长那里有,需要就找他去要!”参谋回过头说道:“他用细帆布做了十几副,到了集结点你们第一件事就是去要绑腿,去晚了就没了!”
绑腿都预备好了,看来长途徒步行军是避免不了了,两名新刀的表情更加黯淡了。
王参谋是历年拉练尖兵组的老人,对这条开进路线的了解就像了解自己的老婆,那个地方有个急转弯,那里的路口容易迷路,那里的路况比较复杂,他全装在心里,领着尖刀组轻车熟路的把一条浅浅的白灰线划进山区。路过无法绕行必须在市区内通过的县城,他指挥着司机直接把车开进人武部大院,跳下车推门就进。等他们从人武部出来,街道上已经站满了执勤的交警。
鸿飞、司马对王参谋的交际能力很是佩服,王参谋也颇有些得意。路过一个小县城的时候,他下车与一位执勤的交警攀谈片刻。时间不长,那位交警命令另一名交警把十几个烧饼夹肉送上车。
鸿飞、司马简直惊呆了!这还了得,谈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搞来十几套烧饼夹肉,他要是谈上一天,估计交警把老婆都得送给他。鸿飞、司马啃着烧饼夹肉自是对王参谋大加夸奖,马屁拍的啪啪响!
王参谋大口大口的吃着烧饼,听着奉承话,顺便还指挥着司机该怎么走,等他吃过饭点上一支烟亲自去开车把司机换下来吃饭,这才告诉两名说的口干舌燥的新刀:“那个交警是咱团的,五年前转业的,现在是这个县的交警大队长,谢谢你们的马屁!”
一路顺风,顺着崎岖的山路跑了半天,中午的时候,尖刀组的车队开进一个名叫“兔儿山”的小山村,这里是团指挥所的临时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