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麻烦也?就是殿下的麻烦,万钟片刻后点头道:“那你晚些时候过去,不要太引人注目。”
马学应:“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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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颂安没顾得上这几个人,一心先扑到了救援上,大雨导致淮河暴涨,即便现?在雨势停了之后河道还是汹涌,当务之急,只能先用沙袋将坍塌的地方堵住。
万钟之前带来的衙役和一些年轻体壮的当地村名已经去帮忙了,江颂安立刻阻止士兵也?有序下去。
杜临正在勘察河道的情?况,只见几个百姓愤怒上前,道:“太过分了!那河道里?面和豆腐一样的!明显修建的时候就偷工减料了,这怎么可能防得住洪水!朝廷是否太过分了些!”
杜临一愣:“我去看看。”
江颂安也?道:“我也?去。”
卢昊一直在注意这边的情?况,一颗心真?的是悬在头顶上面了。
当杜临看见那些松散的砂石时,气得破口大骂:“欺人太甚!这种东西?如何能用来防洪水!”
江颂安虽然不懂修缮堤坝,但他会盖房子,这种土孔隙太大,自然没有砖石牢固,难怪村名比喻成豆腐。
杜临气得当即就要去找马学应,被江颂安拦住:“冷静些,这儿这么多双眼?睛,他们?跑不掉,先堵上要紧。”
杜临冷静了一下,看了一眼?卢昊的方向,卢昊遥遥就感觉到了一束冷冷的眼?神,他一哆嗦,赶紧跑回去了。
卢昊显然是个怂的,官级也?低,凡事都?要听马学应和万钟的,但是他能拿到的好处显然是三人之间最少的,可若出了事,
片刻后,马学应进门来了。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巨大的屏风,嘉文帝端坐在屏风后面,吕福宝在旁边伺候着?,马学应进门之后就跪下?行了个大礼:“殿下?,您可算是来了,属下当真是惦记您好久了!”
嘉文帝现在“无法开口”的禹王,自?然不会?吭声,吕福宝旁边还占了个人,正是从前在禹王身边伺候的小碌子,吕福宝给小碌子使眼色,小碌子心领神会?:“马大人,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殿下现在身体抱恙。”
“是是是,殿下?一定要爱惜好自?己的身体,属下?可全?都指望您了!”马学应在说正事之前总是要先吹一番马屁在先,在嘉文帝都有点不耐烦的时候,他总算开始说正事了,“殿下?,您这次去长安太久了,不知道?最近发生的大事,现在那?起?子人仗着?您不在,对属下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就拿这次修缮河道?的事情来说吧,明明是您进京面圣要来了赈灾银为百姓做事,胡大人却根本不将您放在眼里!那?个余泽整日和我唱反调,而且主修人也没有用咱们的!选了那个什么杜临!那?厮之前被圣上贬黜,一届庶民罢了!”
嘉文帝本厌烦地?听着?,忽然听到了杜临的名?字。
眼神一跳,看了眼吕福宝。
吕福宝显然也有些吃惊,再细细回忆了一下?之前再平安酒肆看到的那?个人,吕福宝好像也有些明白了。
马学应还在说:“时运不济,修河道?的事情还没有开始,流水县那?边又出事了……殿下?,流水县那?边您是知道?的……前年朝廷忙着?打仗,咱们日子都不好过啊,要说那?万钟也是够黑的,我的那?份可都是孝敬您嘞……!殿下?,现在出了事,您一定要保我!”
“!!!”
嘉文帝坐在内里,已经是青筋直跳,这话里的意思?可是赤裸裸的,吕福宝也气得不行,庆州前面要修河道?这事他是知道?的,朝廷那?时候是难,可再难,陛下?都将这事关百姓民生大事的钱给省下?来了,这起?子人倒好,明目张胆地?贪污,还孝敬!孝敬他奶奶个腿子!
马学应丝毫不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继续诉苦:“现在好了,流水县这边出了事,他们就揪住这个事情不放,还有远征军现在也过去了,堤坝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所以,属下?就和万大人想了个法子……但?是也不敢擅自?做主,自?然就趁着?今日来问问殿下?……”
嘉文帝啊看了眼小碌子,小碌子立马问:“什么法子?”
马学应咽了咽口水,道?:“反正朝廷这次是要将庆州九个县的堤坝一起?修,淮河水暴涨,干脆就让它坏个彻底!到时候这些人总不会?一直盯着?流水县不放,咱们趁机将其修好就是!这件事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了……”
咔地?一声!
嘉文帝竟然是将那?太师椅子的圈手给掰断了,可见生了多大的气!
别说嘉文帝了,吕福宝也气得恨不能破口大骂!小碌子作为一个知情却必须要开口说话的人,更是胆战心惊,竟然已经跪倒在嘉文帝的面前了。
嘉文帝一个眼神,小碌子还要继续问:“马大人……您这事可不敢开玩笑。”
“殿下?,您仁慈,那?群人可不仁慈,余泽已经威胁臣了,说是等这次事情处理?完就要上奏参臣一本!殿下?,事情要是闹大了传到长安城那?边,您何苦给自?己找麻烦呢……”
一句轻飘飘地?给自?己找麻烦,就成了将这九个县百姓生死不顾的理?由了。
吕福宝见嘉文帝脸色实?在难看,咳嗽了一声,给小碌子做了个口型,小碌子便抓紧时间问:“殿下?问你?预备怎么做。”
马学应看了眼外头,压低了几分?声音:“殿下?,我去看过了,明晚就是个好时机,雷雨天,淮河水位一时不会?退下?去,我去找几个人将其他县的堤坝一炸,河水一涌,什么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