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他飞快地说。
快到她又蹙起眉——他不保证还好,一保证,她怎么还不信了呢?
#季清洄人品告急#
她趿拉着棉鞋,走回床边。
这是一张很大的床,即使睡两个人也不会拥挤,空间非常大,大到他们中间还能空出一片来。
温听萝原本是睡在中间的,这会儿,她将自己的枕头往左侧一摆,朝他一扬下巴,“你睡右边。乖乖睡觉,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泾渭分明,犹如楚河汉界。
季清洄一挑眉,应了声:“行。”
虽然他应了,但温听萝总感觉他这表情带着点儿蔑视规则的嚣张。
她抿抿唇,不再多想,躺下睡觉。
睡得昏昏沉沉之际,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抱住了,腰间有只手在环着她。再之后,唇上被人啄着亲,折腾地闹着。她被吵到了,不满地嘤咛了声,周遭的动静才安静下来。
季清洄从美国飞回来,再直抵清大,折腾一整天,可他现在丝毫没有困意。目光胶着在她脸上,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能看上许久。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四年。
单就她在怀里躺着,都能叫他的神经兴奋到毫无睡意。
四年前在海岛上与她同床共枕时,他从未想过下一次竟会是在四年之后。
没有她的这四年太难捱,他难捱到只能啃着回忆度日。
又何况是她。
他简直不敢去想,这四年里,她是不是已经放弃了他。
哪怕只是一个念头。
季清洄又想亲她。
无关风月,只是想亲,以稍稍缓解些在胸腔中横冲直撞的狂喜。
喜于久别重逢,喜于再度拥抱。
他好爱她。
他们能阻拦很多事情,但是阻止不了他爱她。
在这黑沉沉的夜晚,他的眸光似有千斤重。
-
第二天早上。
温听萝是惊醒的。
她突然睁开眼,急匆匆地坐起来,许是做了噩梦,呼吸有些急促。
她抚着心口,慌乱、迷茫阵阵涌来。
季清洄被她动醒,从她身后搂住她,声音是初醒的低沉沙哑:“做什么梦了么?”
温听萝猛地回神,双目里溢满不可思议。
反应就如同昨天在宠物店里突然听见他的声音一般。
魔王初醒,眉眼间耷拉着的都是高冷的傲慢,可他一出声哄她,声音却比什么都温柔,和外在形象形成了剧烈反差。
——“我在呢,不怕。”
温听萝的心逐渐安定下去。
她想说,不是你在不在或者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因为看见你,她才会这么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