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许年醒来时,屋子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一人,他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被子,是凉的,看来厉承风早就走了。
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呢?以为共同经历过了发情期两人就能冰释前嫌吗?真是笑话。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床尾不知是谁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安许年拖着颤巍巍的双腿进了卫生间洗漱。
他看不到自己后颈上的腺体,但他轻轻碰了一下那个地方,很痛,厉承风每次从后面压着他时都会去咬那个地方,一遍遍不知节制。
安许年暗骂了一声,艰难地擦干身体穿衣服,衣服很合身也比较像他平时会穿的风格。
安许年从二楼下来时,依旧被程彦礼家的惨状惊到了,虽然和他前两天看到的不太一样,但是破坏程度是差不多的。
医生抬眼看见他,急忙招招手然后小跑着迎上去,“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还是感觉身体很热就告诉我,我再帮你配一支药剂”
安许年没明白他的意思,茫然问:“为什么要打针?”
医生没想到安许年会如此直白,有些不好意思率先红了脸,“你不是被下了吗?所以才会总是身体燥热压不住信息素”
安许年大吃一惊,他以为体内几乎要把他烧着了的燥热是受到厉承风的影响,原来是的原因,可他从未接触过其他的陌生人,怎么会被人下了?
他有些害怕,但现在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厉承风厌恶他至此地步,清醒后发现自己居然做了自己最厌恶的事,标记了一个oga,然后毫不留情的离开抛下他一人,安许年觉得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让他感到窒息,以防万一他还是让医生配了一支药离开了。
安许年回到家就把自己扔进被窝睡了个昏天地暗,安逸在苏漾那里所以他不用顾忌,手机因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睡觉前安许年把它充上了电。
等他终于睡醒,手机的电也已经充满,安许年把手机开机,然后就跳出了几十个未接电话,全是苏漾来电。
他狐疑地回拨过去,第一遍显示无人接听,他不死心又打了几遍,直到第三次电话才被接通,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安许年总感觉苏漾似乎很紧张,说话声音微微发抖。
“年年,你放心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就是联系不上你有些慌张了”
安许年哑然,拆穿了对方:“我还什么都没问呢”
苏漾平常扯谎都只是应付父母,而且都不是什么大事,可现在面对安许年他说不出的紧张,程彦礼见状就从苏漾手里接过手机,“我们刚才遇上一场小车祸,所以苏漾有些吓到了,他也是怕你担心”
程彦礼沉稳的声音很具有迷惑性,安许年没有再追问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办,我要是回去一定会露馅的”苏漾揪着自己衣角,向程彦礼求助。
就在今天早上,他突然接到从青港监狱打来的电话,对方联系不上安许年,而苏漾曾经带着安逸去探望过安爸爸,登记时留下了自己的电话。
对方声称自己是监狱长,监狱昨晚突发一场大火,经过一晚上的救火,第二天清点人数时发现有三人不知去向,其中就包括安怀远。
目前起火的原因还在调查,犯人失踪的情况也已经上报,目前的猜测有两种,一是有人故意纵火,趁乱逃狱,安怀远也是密谋者之一,第二种安怀远不是主动逃狱可能是被胁迫离开。
因为监狱有着严格的管理,每一道大门都有人负责看守,这不是偶然的失火,明显是有计划有预谋的纵火。
而监狱长之所以下这样的定论也是有原因,另外失踪的两人是和安怀远关押在同一个监室的,他们原来不关押在这儿这里的,而是从首都那边的监狱转过来的,而且他们一来就迅速地和安怀远打好了关系。
苏漾第一反应就是安叔叔被人胁迫带走了,但监狱讲究的是证据,目前正在申请全国缉捕令,通知家属也是希望如果犯人联系他们了最好还是劝他们自首。
但苏漾已经脑补出了安叔被人绑架然后要撕票后面等一系列血腥的场面,语言系统完全紊乱。
程彦礼揽着他的肩膀轻轻拍了几下,“厉承风已经调动所有的人脉和势力在竭力调查,现在先不要让安许年和安逸知道这件事”
苏漾是认同程彦礼的决定的,自从首都回来后,安许年已经经历了一连串的打击,如果再让他知道爸爸失踪,他可能会疯掉,毕竟一直以来安怀远都是安许年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