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许年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悲哀地想着,嘴唇微启轻轻喘息着,因为刚刚哭过一场,所以鼻子不通气,他只能用嘴巴呼吸
“不许分心”厉承风恶狠狠地说道,把他翻了个身,从背后欺身压上他,较劲似的再次咬上他的后颈试图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啊~疼呜呜呜”安许年哭的声音都变了调,伸手去推他,手却被温热的大手握住,厉承风牵着他的手勾在了自己脖子上,抬高他的腰垫了个枕头在下面
安许年欲哭无泪地看着正埋头在他脖子上啃咬的男人,还发出令人羞耻的水渍声
他都记不清这是厉承风咬他的第几次了,刚才在浴室他偷偷摸了一下后颈,结果摸到了一手的血,原本萎缩的腺体竟硬生生被厉承风那个狗给咬得肿了起来
“不许想别人,你是我的,你要看着我”后颈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尖锐的利齿狠狠钉入安许年的腺体
为什么?
为什么标记不了?
就连留在他身上的信息素也总是很快就淡了,他又一次凶狠地咬了下去,舌尖尝到了一丝腥甜,是安许年的味道
安许年满脸都是泪痕,床单被他揪的皱巴巴的,不行,他快要扛不住了
等他出去了他一定要把程彦礼那只狗按在地上打
安许年昏过去时迷迷糊糊地想着
何叔站在一楼的楼梯处,努力地伸长脖子向楼上看去,其实那里什么都没有,厉承风更不可能抱着安许年出来,可他还是不放心,总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他可做不到像客厅里那个正在打游戏的人那样心大
“掩护我,掩护”
“妈的,这什么玩意儿,关键时刻掉链子”
程彦礼烦躁地把手机甩到茶几上,飞速前进的手机直直撞倒了水杯,地毯立刻被浸湿了一大片
“程少爷,你不用上班的吗,怎么天天呆在我们这里”何叔无奈地走到茶几边,把掉在地上的水杯收拾起来,伸手招呼佣人将茶几下这块地毯取走
程彦礼侧躺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脸,说“楼上那俩啥情况了”
“不知道,这alpha的发情期占有欲强得吓人,我哪敢上去啊,二楼也清空了,所有的佣人也都安排到了后院的屋子里去了”
“那,你有给他俩送点吃的上去吗?”
“……”
“也就是说他俩就这么一直饿着在楼上呆了一整天?”
“……”
安许年战战兢兢地缩在卫生间的浴缸里,颤抖着手翻找着手机里何叔的电话号码,厉承风疯狂地拍打着卫生间的门,哐哐的震天声响总让他感觉下一秒门就要被他拆了
他已经艰难地在厉承风床上挺过了四天,很庆幸,他居然还活着,同时他也很愤怒
不是说只要一轮情热过去,就会安排医生给厉承风打抑制剂吗?
为什么他连医生的影子都没看到
除了第一天是挨着饿被厉承风压在了床上,接下来每天几乎是定点会有人送吃的上来
那人仿佛是和厉承风说好了一样,每次都是在他睡过去时来送餐食和营养剂,他一睁开眼,厉承风就笑眯眯地把他抱在怀里,一口一口把吃的喂给他
他这几天的生活可以说是颠鸾倒凤,醉生梦死,不知天明与昏黑,两点一线,床和卫生间
他以前就领教过厉承风的体力,但这一次才真正认识到发情的alpha有多可怕,他的脖子,胸口,甚至大腿处随处可见厉承风留下的牙印
脖子和胸口处生生咬的极狠,伤口的痂泛着暗红,大腿上被掐的一块青一块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