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却没有滚的动静。
忍无可忍!宋棂一捶枕头,正要起身骂人,就听腰椎就“喀拉”一声,摔回床上,无声痛呼。
——纵欲过度!腰肌劳损!
八个血淋淋的大字浮现在他眼前,宋棂悲愤,可为什么云汉没事?!等他从打击中回神,就感觉腰上多了一个温度,侧目,竟是云汉低眉顺眼地在替他揉腰。
嗯,手法倒是不错。
但养身也得从现在抓起来了,原身是在两年后死的,他可不想连两年都活不到。
而且还是死在床上这种遗臭万年的死法。
宋棂是个极为自律的人,之前放纵自己是因为他想放纵,重获新生后难免得意忘形。可现在吃到了苦头,宋棂便做回了原本的自己,每天早睡早起,也不临幸云汉了,闲暇的时间不去早朝不批奏折,反倒一味的吃喝玩乐。
当然吃也不是胡吃海塞的吃,并且吃完还会充分地锻炼身体。
半个月下来,狂躁症没再发作过,噩梦也基本不做了,睡眠质量有了质的飞跃,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和刚穿来时不一样了。
有时他还会去后宫转转,欣赏欣赏美人——不得不说,原身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不论是被献进宫的还是强抓来的,都格外养眼。甚至因为宋棂和善地同他们说过两句话,有几个被家族献来的妃嫔还试图送补汤给他喝,妄图得到小皇帝的宠幸。
宋棂心满意足地喝了味道不错的汤,然后遗憾地给他们点了一排蜡。
宠幸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宠幸。
只不过,在后宫乱转,就难免会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好比这会儿的假山后面就有两个小宫女在嚼舌头,嚼谁的不好,偏偏嚼当今皇帝的,更惨的是,她们八卦的主角此时此刻正站在一山之隔的外侧,将她们的谈话一字不落全听了。
随行的太监噤若寒蝉,跪了一地。
有胆子大的试图把人揪出来教训,被宋棂一个眼神制止了,便不敢再造次。
“其实我也是听一个老嬷嬷说的,说咱么陛下啊,其实不是先帝亲子呢。”
“怎么说?”
“先帝当年不是近十年都没能让妃子开枝散叶嘛,后来得了陛下,但也只有陛下一个皇子,其余妃子依旧是无所出呢。”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还有种说法,是先后为了稳固地位,与金吾卫私通才有的陛下呢。”
“那陛下岂不是……”
“就是啊,但说来也奇怪,若陛下并非皇家血脉,怎得与先帝一般,登基三年也无龙嗣呢?”
“唉,你还是别说了,这是要杀头的大罪!”
“好啦好啦,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李嬷嬷派给我的事儿还没做完呢,我就先去啦。”
两个二十出头的宫女嬉笑着从假山后走出。
看清外面站着的人后,说话声戛然而止,血色尽失,像是被重锤砸弯了脊柱,双双软倒在地,直打摆子。
“别这么害怕嘛,孤还没听够呢。”
宋棂笑着,眼神却无比冰冷。
宫女谈论的是原身,说真的与他并无干系,他也并非替谁打抱不平。只不过,他最讨厌的便是这等嚼舌头的人,在前世,他深受其苦。明明是他的叔叔婶婶心怀恶意,他反击,却要被说冷血武器,不孝不悌;明明是公司里那群老帮菜欺他年少无助,他对抗,却要被说□□□□,目无尊长。
这两个宫女成功勾起了他不愉快的回忆,宋棂睚眦必报,没打算放过她们。
所有人都已经用看死人的目光注视着她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