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后说的收获嘛……华梓倾琢磨,如果自己好好表现,皇帝把这剑赏她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剑上的龙会不会太过招摇;如果把宝石都抠下来,能值多少钱?
李成禧从明华宫接了皇帝回来,到处找她,后来在东暖阁找到了,进门就看到华梓倾在屋里上蹿下跳,挥舞着明晃晃的御用龙腾剑。
她停下来,持剑靠近,李成禧顿时感到杀气凛然。
他听见华梓倾“嘿嘿”一笑,手举三尺长剑对他说道:“或许您不信,我这是……准备亲手为皇上切水果。”
广慈宫。
华梓倾和李成禧走了,太后慢悠悠地将手中青花瓷盅搁在桌案上。茶已经凉了。
南霜命人换茶,踌躇着问道:“您真觉着,让华姑娘去了养心殿,能让皇上省心?”
“省心也好,闹心也罢,这丫头,出现得是时候。”
南霜眼中茫然:“奴婢愚钝。”
谢太后鲜艳的唇角勾出一抹冷淡的轻笑:“眼下,秦曹两家斗法,为了争后位,几乎要撕破脸面。曹瑜心机太重,这样的女子,皇帝必然对她心怀戒备。小开子挨了打,被送去了曹府,聪明人都能闻到气味,这事儿,是皇帝含蓄地打了曹家的脸,用以警示百官,休想再与他身边的人勾结。皇帝的心思,不容窥探。”
南霜点点头,这事她也有耳闻,小开子挨打,牵涉曹家。皇帝什么都没说,但他这样做的用意,曹家父女必是心知肚明。
“还有秦暮烟,这女子不容小觑。她看着不争抢,也不避让,不像曹瑜,把爱慕皇帝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太后神色微冷,“你瞧见方才秦太妃那个胸有成竹的样子么,她以为皇帝不喜欢曹瑜,后位就一定会是秦家的。”
南霜听到这儿,暗暗吃惊,太后这意思,莫非是打算把后位送给别人?照眼下的情形,难不成……是华梓倾?
册立皇后乃是大事,历来当皇后的都是家势显赫,且不说华家没落,没有权势,单说华梓倾那率性而为的脾气,哪有一点像做皇后的样子?
“社稷江山,巍巍皇权……”太后叹了叹,“皇帝娶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平衡朝堂势力,大婚、亲政,把皇权抓在自己的手里!”
南霜有点明白了,秦暮烟和曹瑜无论谁当皇后,秦曹两家的平衡都会被打破。皇帝要想让两家继续相互牵制,就该另择后位人选,那么,家势没落但容姿倾城,能被先帝看重的华家孙女,当是不错的选择。
“太后睿智,奴婢望尘莫及。只是,您这番盘算,皇上可知?”
“放心。皇帝这几年,突然开了窍,聪慧敏锐超于凡人。哀家什么都不必说,那丫头去了养心殿,皇帝就会察觉古怪,只要略一琢磨,他必定能悟出哀家的良苦用心。”
作者有话要说:太后不是月老,别把她想得太简单,先打个预防针,她可能会让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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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莞穿进一本书里,拿到个追夫火葬场的剧本。
她琢磨着,既然不喜欢人家,何必死缠烂打?只是,原主辜负陷害宁王,宁王着实可怜。
她既占了原主的身体,就该替她还债,把亏欠宁王的权势地位一样样帮他拿回来。
她本着“行善积德”的信念,做好事不留名,也尽量不去他面前刷存在感。
然而,宁王登基,舒莞想要功成身退时,却被他强势地堵在了门口。
他俊颜微红,欲说还休:“别装了,朕知道,你其实爱朕爱得要死。”
“我哪有!”舒莞一眼瞟见,他领着一排羽林军,个个提着刀,“我哪有装,我明明就是爱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