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靠在院子里,司机熄掉了火。
他没有立即下车。
索菲亚转身问后座的人:“这个礼物,又是先生您从荷兰特意买回来的?”
搁外人看,遇到黎桢,完全是一件很意外的事。
但靳博序这个礼物,更像是准备许久就等着送出去一样。
他摩挲着手上的纸张,低头凝视着纸上娟秀的字体,全英书写的语句他反复看了几次,脑海里回想着她刚才写下这些信息时的表情。
他“嗯”了声,说道:“我在阿姆斯特丹时,路过一个饰品店恰好看到,觉得她戴着肯定好看,就买了回来。”
旋即,大门外响起跑车的轰鸣声,他透过车窗看向栅栏墙外那道消失的身影,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这次,也算物归原主了。”
每次他出差,都会从当地带一些小礼物回来,就像一个丈夫远行出门,会给家里的妻子带一些礼物一样。
尽管他知道,家里并没有人等他,尽管他知道,他用心挑选的礼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送出去,但他依旧按照家里有个女主人那样做了,在他的心里,关于他的一切,本来就有女主人存在。
家里的衣柜,有时下最流行的女装,从外套裙装到内搭,包括内衣这些,还有各种饰品护肤品,每一样东西,他都会让索菲亚定期采购,及时更换,选也是选最好的。
他时时刻刻都在等她回来,即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归期。
纽斯特大街距里森大道不算远,不过由于这块儿住的有钱人多,每家每户的隐私保护性极强。
回到房子里的黎桢,略带愁容的看着书桌上的胸针。
刚刚回来的路上,珍妮丝告诉她这个牌子的胸针特贵,没七位数下不来。
七位数,那对她来说完全就是天文数字,她真是无法想象,有人随随便便就送出去了一个七位数的礼物。
这对她而言太贵重了。
她正想着怎么把东西还回去,远在国内的冯静照例给她打来了电话。
国内还是深夜,那边的冯静才拍完夜戏回来。
从影视学院毕业后,冯静就签约了一个小公司,这两年不温不火的拍着戏,虽然不红,倒也有工作一直不断。
瞧见她眉目间的愁容,冯静在酒店的房间里边卸妆边问她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愁眉苦脸的。
黎桢就把刚才的事给她说了一遍。
冯静听完和珍妮丝当时的反应完全一样,“这不是他搭讪你的手段吧?那可是上百万的东西。”
“可那个人有妻子,搭讪是不可能的,也许上百万的东西对他这种有钱人来说,就跟美金差不多?”黎桢回答道。
“那倒也是,这点儿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洒洒水啦,你也不用太放到心上。”
听着冯静的话,黎桢还是有些不安的道:“静静……我认为我还是得把东西还回去,他们有钱,是他们自己的事,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冯静太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劝了也是白劝,说道:“唉,你要是把它转手卖了,不是刚好能缓解你的经济压力。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这么做。”
黎桢:“所以为了不拿人手短,我明天抽空就给人家送去。”
接着,她眉开眼笑的说:“这次我参加竞赛也得了不少奖金呢,等我给祁峥还一部分,手头还有盈余。”
提到祁峥,冯静的表情明显变了变,她有些犹豫道:“那个桢桢……有件事我想给你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