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下,可能是我的错觉,好像他的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一下,但我眨了一下眼睛再看,一切如常。
他问:“那说什么?说这个周末没事儿,去北戴河那边玩吗?”
“你不是学习压力很大吗?怎么总想着玩?”我问他。
他失笑道:“哪有‘总’,只是偶尔。而且,allworkandnoplayakesjackadullboy。”
“不去。”我说。
“不会再发生上次的事情了。”他停了下,轻声问,“是不是只有我和西川绝交,你才不生气了?”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的眼神很深邃,看起来有点忧郁。
“我没这么无聊。”我很认真地对他说,“之前是为了蹭你的家教,现在我哥给我找了家教,他说我总欠你人情不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我就绕过他,却在擦肩而过的刹那被他抓住了手。
池郑云的手有点凉,和杨复的完全不一样,杨复的手总是很热。
我尽量避免夏天被杨复摸,但事实上冬天他也并不摸我,属于热能源严重浪费,他真是一点都不懂环保。
我回过神来,挣了几下,池郑云的手劲儿不比杨复的小多少,我没挣得开。他自己在几秒种后松开了我。
“对不起。”他说。
我俩擦身背对背地站着,就这么说话。如果被别人看到了,得以为搁这演电视剧呢。
“不打扰你了。”他说,“但你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可以随时找我。”
期末考的成绩很快出来了,我,第十一名。我绝望了,我心口的创伤要杨复哄才能愈合。
“不退步就是进步。”杨复说。他每次安慰我都是这句话。
“好了好了,考都考完了,先别想了,下学期加油就行。”杨复问我,“想要什么奖励?”
“随便。”我说。
“给你换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好不好?”他问。
“随便。”我还是这句话。
他就定下来了,打电话让他的助理去买,买三台,我一台他一台他妈妈一台。
助理张兆叫苦的声音我坐在旁边能听到:“三台?现在一台都难买啊。”
“想想办法。买得到几台算几台。”杨复说。
等他挂了通话,我说:“买不到算了吧。”
“对啊,买不到算了吧,但这不还没去买嘛。”他说,“行了你别管了,等着换新手机就行。对了,你就放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