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镇放下书卷,面色不知为何有点沉。
“哪里?”
聪明在哪里?
“宴宴认识了好些字,今日还会数数了。我感觉我认字的速度也快了。若是宴宴努力学习,是不是就能和你一样聪明了?那……我从今日开始,就要加倍努力,好好学习!哥哥你多给我写几个字吧!”
祁镇将信将疑得看了他一眼,考了他前几日学过的字。
确实都记得。
若真是这样,倒也是好事。
祁镇捏了捏他的耳朵,带着他读书,识字。等到晚间再查的时候,确实记下来好些。
小傻子特别高兴,奋发图强。
一连好几日,祁镇从窗前走过,他都在学习。
不过三日,已经能磕磕绊绊读完一本书。
嬷嬷激动落泪。
海棠欣喜若狂。
徐福全大呼老天开眼。
只有祁镇不太高兴。
因为小傻子眼里只有学习,再也塞不下其他。
从前,只要他一进门,小傻子就会迎上来。现在他都捏着人家的下巴要吻上去了,小傻子捧着书,问他这个是什么字。
祁镇心里的念头再怎么翻江倒海,快要爆炸,也只能先告诉他,那个字怎么读。
他越来越想,小傻子却不想了。
还有那个叫海棠的,不知是不是看林守宴恢复有望,近日越来越殷勤。甚至还在私下里问林守宴,回江南怎么样?
祁镇给小傻子请了太医把脉。
太医把来把去,把不出个所以然,开了个补身体的方子。
祁镇拿着方子,站在廊下,听到林守宴在屋子里和嬷嬷说,海棠姑娘生辰要送什么礼物的事情。
林守宴对此很上心。
方子在手上慢慢被团皱。
半晌,祁镇进屋。
林守宴立马望过来,见他面色不好,便问:“是脉象不好吗?”
“很好。太医说,在好转。”
“……”
这个太医不太行。
这个太医有问题。
“太医说,兴许是体内浊气得以排出,加之有所疗养,所以你在好转。”
“?”
祁镇放下方子,面色平静。
“你先前病重体内积攒了不少病浊之气,蒙蔽心智。所以你才痴傻。”
林守宴听得一愣一愣的,“那我是怎么排掉的?”
“一滴精,十滴血。”
“……”
林守宴微微眯眼。
“那我又是怎么疗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