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帝让他快快请起:“也是你布得局,江渝才会乖乖就范。”
他平易近人得不像个皇上:“这处理好了后,还得耐烦丞相去相国寺一趟,处理母后的事。”
箫陌请愿:“那我先送公主回去,再像皇上述职。”
“安平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找了人送她,你难得进宫一趟,陪我聊聊。”晏昭帝看穿了他的打算,一点也不愿意放人。
“皇兄?”白夭夭不确定的问:“可是说索额图?”
现在江渝已死,晏昭帝虽然坐稳了皇位,但也失了一只手臂。
而这剩下的一只手臂,皇上竟然还要冒着得罪箫陌的风险送她去和亲?
晏昭帝的沉默代表了肯定。
白夭夭没问为什么,笑着施礼,独自一人回了寝宫。
三人谁都忘记了,今日是除夕,新年伊始,瑞雪丰年,本该新春佳节。
白夭夭一人走在深宫中,宫墙巍峨,一个轻盈的身影落到了她的身后。
“殿下。”那人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扣礼:“太后娘娘有请。”
“花公公?”白夭夭听出了他的声音:“我是不是不去也得去?”
花公公语气恭敬:“公主是个聪明人。”
白夭夭让他带路,悄悄地撕了开碎步,缠到了花枝上。
另一边的萧陌刚刚处理完江渝的残余势力,转身便遇到了索额图。
“公主,没和你在一块?”箫陌诧异。
索额图不明所以:“你们王朝内部的事,我插手不合适,皇上早早叫我出宫,我怎么可能更公主在一起。”
“遭了。”箫陌连忙向清平宫走去:“中计了。”
太后和皇上装的太好了。
什么儿时情意,救命之恩,在皇家都是个狗屁。
“喂!”索额图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走得如此之急,连忙跟了过去:“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公主再这里等一下就好。”花公公任然是老一套的回答。
白夭夭僵硬的坐在凳子上,这里任然是皇宫,但却不属于她记忆里的任何地方。
“太后,想和我说什么?”白夭夭试探着撬开花公公的嘴:“还是想拿我当人质?”
“都不是。”太后浑厚的声音从她的后方传来:“就想和你说说话,你是不是很恨我。”
“不算。”白夭夭觉得安平公主那样的人,恨不了谁。
“怎么会不恨呢?我处处偏颇白允儿。还将你许给了不爱你的江渝,毁了你的人生,怎么不恨呢?”太后的语调恨奇怪,带着感慨,又有些痛心的意味。
“什么意思?”白夭夭实在想不出她是要唱哪出。
“你知道江渝是林实雏的儿子吧。”她问。
白夭夭点了一下头。
“我亲手杀了林实雏。”她告诉白夭夭:“不然我的后位坐不稳,但我告诉江渝,林实雏是皇上下命杀的。”
“你不是要扶江渝上位?”白夭夭一直以为太后和皇上不和,可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她想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