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哪里肯出去,这荒郊野外,又是大雪封路,他平白无故哪能受那罪,厚着脸皮坐稳了身子:“那要看丞相如何赶我走了。”
他还没说完。
箫陌抬腿就是一脚。
江渝狼狈的躲过,他未曾料到箫陌作为一个文官,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没等他反应过来,箫陌再一个扫堂腿,江渝直接摔出了马车。
“将军武功高强,这一二十里地,对于将军来说应该不算什么。”踢完人的萧陌居高临下的看着仰躺在雪地上的江渝。
他抢了车夫的位置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白夭夭透过车窗的缝隙“看”到仰躺在地上的江渝有些暗爽。
果然江渝越惨,她就越开心。
还没等她开心过,马车外箫陌叫她“下车。”
“来了。”白夭夭应了声,又让箫陌帮自己看一下她的马车是否还在。
“不在,早就不在了。”箫陌好奇:“你都没叫人来查看过。”
白夭夭没说话,她怎么信得过这些人。
箫陌也没说话。
雪还没停,纷纷扬扬的落下,两人间隔了一层雪幕。
“我说。”箫陌主动撑出了手:“公主,为什么会这么不安?”
因为她被人从背后狠狠的捅了一刀,就捅在背心。
一引而发全身,疼得喘不过气来。
这些她都不能说。
沉默,还是沉默。
“好吧。”箫陌讪讪:“我也不多问,你试着信我就好。”
白夭夭珉着嘴没说话,曾经也有一个人这么跟她说过。
他说:“你信我,我能带你出去。”
他还说:“你信我,我会让你成为我的新娘。”
她为他放下了刀,拔掉了利爪。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白夭夭张了一下嘴,没有发出声音。
“不用着急回答。”箫陌伸手揉了把她的头,语气轻柔:“人这一生很长。”
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上,白夭夭莞尔:“是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