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小娟这一通偏架拉下来,刘春华又挨了两下。
“哼。”何慧芳喘着粗气,把掉在地上的簪子捡起来,有些心疼的吹去上头的灰尘,然后捏在手里,冷瞅着刘春华,“舒服了吧?”
说完扯上二嫂的胳膊,“走,咱们去祠堂。”
……
何慧芳走远了,刘春华摸了摸破了的嘴角,还有被揪的生疼的头发,疼的直咧嘴。
一边拍灰一边气的发抖。
“春华,你说说,招那火辣子干啥。”
“就是嘛,这么多年的对门,你还不了解她的脾气呐?”
旁边的人越说,刘春华心里头就越气,现在一个个说得好听,刚才咋没有一个上来劝架?合着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紧接着狠狠瞪了眼一边站着的王汉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刚才就干看着呐?榆木脑袋,窝囊废!”
……
“慧芳,去我家洗把脸吧。”路上吴小娟说道。
刚才何慧芳没吃啥亏,但发髻散了,脸上也挂了点彩,身上还沾上了泥灰。
“好。”何慧芳说话还有些喘,上头的劲儿还没过,等跟着吴小娟进屋,打了盆水洗了手擦了脸,重新收拾干净自己,终于冷静了。
可一想到刚才的那一仗,还是特别的痛快。
刘春华嘴巴贱,就是该打,她还嫌刚才打的不够狠哩。
“慧芳啊,她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
走在祠堂的路上,吴小娟安慰了一句,她嘴巴笨,也不会安慰人。
“我才不往心里去哩,不过她下次要还说,我还打,专门打脸,非打到她满地找牙不可。”
何慧芳掸了掸衣襟,看到了祠堂,轻咳两下清了清嗓子,“咱们进去吧。”
家具体怎么分,是昨晚上就商量好了的,今天在祖宗牌位面前,是立字据按手印而已,分家的字据上把田地,银两,座椅家具日用品都给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们俩老的,昨晚商量了一下,想和老三家一块儿过。”
唐菊萍环视一圈说道。
按照老规矩,家里分了家,父母都是和长子过,除非有啥过不去的坎,沈泽玉一直很孝顺父母,对两个弟弟也是尽心尽力的,村里人都夸他有做哥哥的样儿。
唐菊萍这样讲,无疑是直接在他的脸上狠狠甩了一耳光。
“娘,你们不跟我和小鲜过啊?”他惊讶的问了一嘴。
和沈泽玉的惊讶想比,梅小鲜倒是早就猜到了,抿着唇没说话。
“老三年纪还小,家里头还要有人帮着搭把手,你是个孝顺的,我和你爹都知道。”唐菊萍说。
王桂香抱着孩子一摇一摇,心里头琢磨着,爹娘都还年轻,又能下地又能帮忙操持家里,跟他们过挺好的。
见状沈泽玉也不好说啥了,一家人在字据上摁了手印儿。
眼看天也不早了,日头已经升了上去,阳光穿过树梢在地上点下一块一块的光斑,鸟雀叽叽喳喳,有了点夏意。何慧芳也要回镇上去了,唐菊萍和吴小娟都想留她再吃顿晌午饭,何慧芳挥了挥手,坐在院子里喝水。
“不啦,铺子里生意忙,我得赶紧回去帮忙哩。”
“喝完这碗水,歇会儿我就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