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该是我道歉,我没照顾好你。”
“不是的!又不关你的事!”
眼看严清要急了,耿一淮只是在心中责怪自己,不再多说:“好。”
严清此刻有些恍惚。
他难道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花妖吗?私槐山几百年的生涯,他日复一日地接受着自己的平凡,早就对这些东西不抱任何希望了。
严清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身上的妖力流转确实不同往日,居然十分通常,充沛异常。
感觉吃一百个蘑菇和一千根鱿鱼须都补不到这个份上。
他呆呆地说:“我、我有什么血脉啊——”
他嗓音一顿,和耿一淮同一时刻听到了楼下的吵闹。
屋子周围毕竟环绕着陶宁用尽妖力布下层层结界,就连耿一淮,若不是有心去听,都未必能听到什么动静。
这吵闹喧哗的声音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传到耿一淮和严清的耳朵里,足以见得是有多吵。
耿一淮家平日里根本没人拜访,这是哪里来的一大帮子人?
严清眸光一顿:“这里有的声音……我好像听过?”
“嗯?”
“耿一淮,我血脉觉醒了多久?”严清隐隐有些猜测,却又不太确定,“回家之前,我为了确定孩子的事情,回了一趟花族。”
耿一淮心念一动,扫过窗外的天穹,立刻明了了时间。
他说:“十七天。”
严清:“!!!”
“不算久。”他当年血脉觉醒的时候,足足睡了差不多一个月。
“我们下去看看吧?我怎么感觉听到了花寻的声音……”
“花寻?”
“花族的牡丹花。”
耿一淮和严清简单收拾了一番一片狼藉的卧室,一前一后地下了楼。
还未走下楼梯,陶宁的怒骂就传来:“你们吵不吵?能不能闭嘴?都说了严清现在有事,这里是谁家你们没数吗?”
可惜花妖族没有大妖,一点都不知道耿大佬的家有多么的神圣不可侵犯。
“我们已经等了好几天了,严清人呢?”
“是啊是啊,听说他和蛇妖蝗虫精住在一起,你是那个蛇妖还是蝗虫精?”
“……你可别打严清的主意,你们该不会是想吃了他吧?”
“严清这孩子呢?是不是在怪我们不想见我们?我们是来接他回家的,让他放心……”
“所以你是那个蛇妖还是蝗虫精啊?”
耿一淮:“……”
严清:“……”
客厅里堆满了各种花香,陶宁被香熏得连续打了三四个喷嚏,那副优雅的面容此刻满是阴霾。
在听到“蝗虫精”这三个字的时候,这位大妖终于憋不住了。
下一刻,饕餮大妖的本体拔地而起,足足把房子的一侧撑破,巨兽仿若顶天立地一般,在日光下留出大片阴影。
花族众妖瞬间面色惨败。
饕餮大妖怒吼了一声,张开血盆大口,怒骂道:“蝗虫你妈啊!!!”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