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什么,最终会变成什么。但你对温蛮的一切感情,一切行为,最开始都不源于你自己。你遵从着指令,监控、观察温蛮,作为别人那种粗鲁爱情的帮凶,不,或许那个人只当你是一个趁手的工具。异种里也有像你这样‘学会爱情’的异种,靠着不断寄生,侵占别人的思想,窃取别人的感情,然后就真的以为那些都是自己的东西。”
“而你……充其量是在拙劣的模仿。”
它愤怒了。
但没有实体的人工智能,在限定范围内被掐断了几乎所有登录口后显得十分被动。不过,它还可以联网,可以报警,可以通知iait,让异种成为公之于众的秘密。让面前这个黑漆漆的怪物再也没有办法留在温蛮的身边。
在缪一的感知中,监控摄像头承载的网络平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点,这些就是这个人工智能鲜活的“神经元”,它在这样小的一个单位面积中,有着比缪一还要丰富复杂的处理感官,现在,这些红点全在膨胀、发亮。缪一监测到了它高度活动的迹象,意识到了这个人工怪物正在采取行动,祂们现在应该立刻绞杀对方。
在网络世界中捕捉并追杀,这对于缪一来说是头一遭,有些难,但它尽量在做。
晶蓝色的丝须瞬间分裂成无数份,朝着每一个猩红的亮点围剿,红点则开始迅速撤退,以毫秒为单位的攻防战争拉开了。缪一要留住人工智能,甚至直接杀死它,而人工智能需要做的就是发送指令,让这两个异种的身份、地点通通暴露,并且为人类捉住祂们留下机会。
这场微缩的战斗发生在一台摄像头里,阿戈斯还不能够下场。祂当然也可以让触须缩小到可以钻进设备内部的大小,但那只是设备的硬件,并不能抵达真正交锋的位置。
这让阿戈斯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待结果。祂很
烦躁,明明是祂的事情,他有立场和身份,但偏偏没有用武之地,最后好像祂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这让最在乎名分的阿戈斯非常不爽。
也许祂即将到来的筑巢期也在加深着这种负面的情绪。
祂转向人类那边的“战场”≈ap;ap;ap;ap;dash;≈ap;ap;ap;ap;dash;
在人工智能发布的任务下,不少亡命之徒拥聚在了这里。许示炀年轻厉害,但他毕竟是一个异种特警,更擅长对付的是异种,双拳难敌四脚的情况下,他渐渐落了下风,只能保证自己身上的要害部位不被这些歹徒抽出的管制刀具刺中。
人类的战场,怪物的战场,是如此得泾渭分明,互不干涉,因为他们都在打斗中逐渐迷失了自己,根本无暇顾及外界≈ap;ap;ap;ap;hellip;≈ap;ap;ap;ap;hellip;现代的街道也瞬间退化成为了几千年前的斗兽场,无论哪一边,今天都要分出胜负和死活。
直到最开始的那个夹克衫男踹翻了角落里的一个小碗,并且在接下来的打斗中,这只不锈钢小碗变得坑坑洼洼,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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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吓了一跳,包括本来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要被刺中脾脏的许示炀。
只见很是魁梧的夹克衫男此刻蜷缩倒地,他的脸上,眼皮的位置完全外翻,血肉淋漓,眼珠恐怕是保不住了,这样一道锋利的伤口,从眼皮延伸到了他原本握着刀具的手背,那里的伤口也同样深得见骨。
但绝对不是其他拿刀的亡命之徒做的。
围墙上,一只尾巴短得几乎像是断尾了的黑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后呸地一口,吐出那些细微的人体组织物。
[恶心的人类,没长眼睛……就成全你。]
黑猫走了两步,和阿戈斯正对上,它的尾巴动了动,随后当着众人的面跳下围墙,回到了墙那头的小区里。
人类的战场冷却了,所有没瞎的人都看到了不远处一团奇怪的黑影,立体,硕大,而且会动。杀戮的兴奋褪去,肾上腺素不足以抵抗这种超乎认知的恐惧,这些亡命之徒都僵住了,看着黑影一点点地、又几乎是非常迅速地靠近。
力竭的许示炀嗬声不断,却强撑着伤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异种……
他不能让危险的异种靠近……
无论他现在是不是异种特警,身边这些人值不值得保护。
忽然,属于极度危险源的异种停住了。
因为祂也遇到了祂的“天敌”。
之前一直没有回头停下的温蛮,偏偏现在回头了,回来了。他出现在了这里,在任何一场胜负都没有决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