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青正在煎鸡蛋,在不是很熟练的将平底锅里的鸡蛋翻了一个面后,扭头疑惑的看向依旧还站在原地的周应泽: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难不成今天才突然发现小爷我很帅?”
周应泽对这种挑眉挤眼的耍帅并不感冒,不忍直视的移开视线:“没什么。”
现在还能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贫嘴,看起来他本人看上去完全不在意啊。
不过他不在意,似乎也正常?毕竟前段时间他哪怕在回忆起上辈子死在他手里后,也并没有在意这个啊。
反而看起来还…很开心?
那天早晨,在和衡青一起用过早餐后,差不多是七点十分的样子,周应泽也一如往常般自己开车去学校上课。
出门时衡青非要和他一起去,而周应泽也懒得说什么,只是在临近开门时,瞥了一眼衡青脖子上的更加明显的淤青,提醒他:“你不拿什么东西遮一遮吗?”
“我为什么要遮?”衡青挑眉,一副不怎么理解的样子,随后也不知到底想到了什么,面颊竟泛起一丝丝兴奋的红晕。
“这是你给我留下的痕迹,是爱的证明诶,我还想要好好的留着呢,为什么要遮起来
啊?”
衡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那么的理直气壮,仿佛不能理解为什么周应泽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对此,周应泽沉默了几l秒选择当没听到。
周应泽住的地方离任职的学校很近,平时如果不堵车的话,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堵车的话也不超过二十分钟。
那天不怎么堵车,从家里出发到抵达学校也不过才七点二十五分左右。
那会儿学生们已经吃完早餐,跑完早操,开始上早自习了,车子一开进学校就能听到班级里传来的各种朗读声。
周应泽只是科任老师,不需要去监督早读,只需要在八点之前抵达学校就行。
之前他都是七点四十分左右到办公室,但那天因为有衡青给他做早餐,为了节约了些时间,故而他比平时还要早到学校。
将车停在学校的地下停车场,周围一片静谧,周应泽一面低头解开安全带,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一面冷不丁的开口询问:“对了,你回望京做什么?”
衡青一愣,可能没反应过来,他们前面还在聊中午吃什么,这一会儿又开始聊到他回望京的事儿:“……嗯,家里的事儿,我妈生病了。”
“哦。”
作为好几l年的舍友兼朋友,衡青家里的事儿他也是了解一点点的,大多都是以前的衡青和他说的。
比如他妈妈有精神方面的遗传病,一直在疗养院里休养,再例如他父亲在外有好几l个小三和私生子他都知道得很清楚。
他以前还以一种开玩笑的方式和周应泽说他小时候被请的保姆虐待过。
这事具体是真是假周应泽也不知道。
毕竟衡青当时说这事的时候表情并没有很沉重,很悲痛的样子,反而是笑着说的,就像随口说了一个别人的玩笑话一般。
这种没有代入感的旁观者叙事角度,也很难让人相信他说的其实是他自己的事情。
“大概需要三天左右。”衡青看了看周应泽的脸色,立马跟着又补充道,“也不用三天,其实我觉得两天也行。”
周应泽应了一声,拿好东西下车了。
抵达办公室后,周应泽一如往常般先是开窗通风,再简单收拾桌面卫生,最后坐在办公桌前预习下节课的教案。
而他在做这样琐碎事宜时,从始至终,都能明显感觉到有一道若隐似无的视线一直跟着他在移动。
这道目光不仅没有让周应泽的情绪变得多糟糕,反而让他的唇角上扬的弧度更明显了些。
下周就是国庆放假了,那几l天不仅老师们在讨论放假的相关事宜,学生们看起来也期待得很啊。
周应泽上课时没收了几l张传来传去的小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都是在讨论到时候放假了,要去哪里玩…
“我是不是说过,上课不要搞这些,你下课搞这些我都不管的…”
周应泽的表情没有了平时温和好说话的模样,他把
收上来的几l张纸条以及基本课外书摞在了一声。
“…下课自己去你们班主任那拿啊,跟我在这说没用啊。”
说完,也不顾身后一片哀嚎,周应泽径直走出了教室。
周应泽的确是老师当中比较好说话的类型,但这并不代表可以在他的课上无视课堂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