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一通辩解的话说完,小士兵才敢抬头,发现帐中不止有郁将军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他非常眼熟的小公子,正是被他打下的那位!
完了,完了。
小士兵当时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不过那个输了的小公子并没有说别的,他板着脸:“不行,你不可以故意让着我!等会儿我们再来一次!”
第一日,晏无忧鼻青脸肿的回来。
第二日,晏无忧一瘸一拐的回来。
第三日,晏无忧……放弃了。
他明白了,有些事是天生的,不是靠坚持就是有结果的,自己不是那块料,就的确不是那块料…
放弃那天,晏无忧拉着郁川一起喝酒,不知不觉中喝了不少。也是这时,他知道了为何这边的酒如此烈。
实在是到了夜里冷得很,光靠烤火和棉被依旧驱散不了那种寒气。
但只要喝几l口烈酒,登时从喉咙到胃全是暖呼呼的,再过一会子,周身都会热起来。
的确是最佳的驱寒之物。
就这样…晏无忧在边塞待了一月多,他在这边并不像他爹猜测的那样,被排挤被孤立被无视。
首先他本身就是作为被郁将军接来的人,他来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受到了这边百姓的欢迎,哪怕进了驻扎地,军中的士兵也没哪个有胆子排挤他…
晏无忧过往想象到的那些画面也压根没发生,于是他很高兴,还把这份喜悦写进了信里,一起送到了京都。
按照以前和家中亲人通信的规律,至多十来天,他肯定就能收到京中的回信。可那封信过了一月,丝毫没有回应。
晏无忧在傍晚特意去问了郁川。
郁川那会子正在写什么东西,抬头看着晏无忧:“我已寄出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早就收到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被中途截下了。”
晏无忧:“谁!?!”
“估摸是那几l个吧!”郁川放下笔,揉了揉眉心,“我前些日子刚收到让我即可回京述职的口谕,不久塔塔族便来犯,我脱不得身。不日又收到让我继续守在边塞,不许回京的旨,我看着…我特不太像陛下的口吻…”
这话的暗示性就很强了。
晏无忧立联想到之前最后一次见庆安帝时,对方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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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否真有那样的神奇功效,他当时还特意问了那位住在他身体里的那个叫系统的“仙家。”
他问陛下吃的那些仙丹的能长生不老吗?“仙家”的回答是:不能。
还回答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东西,总而言之那药在短时间内或许的确能够让服用者感觉神清气爽,可里面有什么东西对人体有害,吃多了会死。
晏无忧猜到陛下可能……
虽早有预料,还是有些神伤,晏无忧想起有记忆开始陛下就那样疼他。
犹记在一次除夕晚宴上,忘记是谁提议让现场写贺词了,反正别家赴宴的世家子弟都在各种咬文嚼字赋诗作词,到了晏无忧,他听都听不懂。
面对其他人明褒暗讽的询问,晏无忧一脸认真的说:“对啊,我的确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见他如此坦诚,庆安帝大笑,夸晏无忧有一颗赤子之心,让本来想损他肚子里没墨水的某位官员脸都黑了。
知道晏无忧不会作诗,底下的宫侍们特意写好了一首现成的递给他,让他照着念一遍就行了。
如此简单,但晏无忧还是出了岔子,他居然把“一抔”念成了一杯,在他念出来后,众人哈哈大笑。
晏无忧不太懂为什么发笑,他挠了挠头:“哦,这俩字长得太像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