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几秒,温盏那儿回过来一句:「你哥。」
涂初初:“……”
涂初初:???
再问才知道,她哥跟她闺蜜,竟然已经在一起半个多月了。
半、个、多、月!
涂初初好像被雷劈中。
“像话吗!这么大的事情没一个人告诉我!这么大!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她伤心欲绝,立刻打电话嗷嗷叫,“我的精神世界崩塌了!温盏!我一些良好的品德被摧毁了!你得使劲哄我才行不然我要闹了!”
同一时间,温盏正跟着商行舟,在去找纪司宴的路上。
入了冬,北城气温一天天往下跌,天空灰蒙蒙。
公交车上暖气开得很足,温盏有点热,解开袖口时稍稍将手机拿远了点,尖叫声正好传入商行舟耳朵。
商行舟撩起眼皮,视线从蒙着雾气的窗玻璃转移到温盏手腕,慢条斯理:“涂初初,你再给我叫大点儿声试试。”
涂初初:“……”
她小心地屏住呼吸。
温盏耳根被空调热气熏得泛红,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把手机拿回耳边:“你别听你哥说,他又吓唬你。”
涂初初眼睛一亮,忽然想起:“是哦,我现在有人撑腰了!”
她大喊:“你是我嫂子了!”
这趟车乘客不少,涂初初魔音穿脑,有几个路人,将目光落过来。
没什么恶意,带一点探究。
但温盏脸颊发烫:“你别这么叫我……”
商行舟叼着根棒棒糖,轻“啧”一声,凭着身高优势,慵懒地将手机从她手中抽出来,对着通话口,嗓音沉哑:“别老缠着你嫂子发疯,在外面,挂了。”
嫂子……
他说得好自然好正经,温盏捏捏耳垂。
“哎别别别!”涂初初赶紧叫住他,“你俩怎么突然就在一起了?咱们都这么熟了,你俩还搞地下恋情……都没人告诉我!”
商行舟胸腔微震,似笑非笑:“非得跟你说?”
“那不然呢。”涂初初掰着手指算辈分,很认真的样子,“从伦理方面来说,温盏是你干妹妹呢,你跟她在一起,她突然就成我嫂子了,你说你们这算不算是——”
她停顿一下,神经兮兮,“兄妹恋。”
商行舟:“……”
神经病。
商行舟一言不发,无语地挂断电话。
温盏没听见他们后面的对话,好奇地望过来:“她说什么?”
商行舟撩起眼皮,手腕翻转,将手机递回去给她,不紧不慢道:“她说我,不该干妹妹。”
“……”
温盏有点不确定,以为自己听错:“你刚说的是四声,干?”
“嗯?那换个一声?”商行舟抵了下腮,棒棒糖磕到牙齿,发出很轻的碰撞声。他吊儿郎当的,挺有兴致地看她,“干妹妹?”
“……你别说了。”
温盏被他黄腔开得脑子嗡嗡响,移开目光,海獭捧脸式地扶住发烫的脸。
酒吧在东城,公交车还有一段路。
离开北三环,车上乘客少了一些,窗外白雪堆积,全世界雾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