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说,“不用了。”
刘楚以同样的方式问了张老头。
张老头这些年都在宋家的私塾教书,平时跟那些小鬼打交道,没点手段是不可能的,他那张嘴,真唠叨起来,连刘楚都招架不住。
而且,唠叨的全是无关痛痒的大道理,想插一句都难。
刘楚抹一把脸上的口水,去了戴老板那儿。
戴老板卧床休息,那进口的黑色睡袍穿在身上,衬的哪儿都白,又是一番风韵,她单手撑着头,“刘捕头,你这么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
刘楚痞笑,“没看出来。”
戴老板抛个媚眼,“那是你站的远,你过来点,能瞧的仔细些。”
刘楚走到床前,他弯下腰背,手中刀鞘抵住女人的下巴,往上抬起几分,“张老板生前没少来找你,他的魂儿被你勾跑了,命也没了,戴老板,你这骨头香是香,要人命啊。”
戴老板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刘捕头,明人不说暗话。”
“是,我跟张老板有一腿,可是,我跟他仅仅是身体需求,没有任何冲突,再者说,我要是想对张老板不利,也会选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而不是在我自己的地盘上。”
她的一片白皙胸口上下起伏,“张老板死在酒楼,对我个人造成的影响是最大的!”
“说的也是。”
刘楚将刀鞘收回,|抽||出刀,又放回去,“昨天下午,有人看见张老板来了酒楼,他来的可真早。”
“是我跟他约好的,我们亲热了一番。”戴老板理着头发,笑的风情万种,“怎么,刘捕头想听过程?”
刘楚也笑,轮廓深刻明朗,“可以啊。”
戴老板的笑容僵硬,又恢复,“他没伴儿,我也没,我们在一块儿不|犯||法吧。”
刘楚哦了声道,“这么说,你们是真心相爱啊。”
戴老板说,“皮|肉之欢而已。”
刘楚咂嘴,“戴老板真是无情。”
戴老板说的暧|昧,“得看是谁,如果是刘捕头,我这颗心都是你的。”
刘楚说,“张老板的头颅和骨架还在房内放着呢,听说人死在哪儿,鬼魂就飘在哪儿,没准他就在你的床上。”
戴老板的脸顿时就白了,手也开始剧烈颤抖,她缓慢地扭动脖子看后面。
刘楚的薄唇向两侧划来,“逗你玩的,别激动。”
戴老板拍拍胸口,惊魂未定的模样,“你吓死我了。”
她心有余悸道,“不行,我不能在酒楼住着了,我要回家去。”
“只要别出这个镇子,戴老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刘楚说,“好了,你休息吧。”
没过多久,戴老板就把刘楚喊来,“昨晚我在走廊看到过老夫人。”
刘楚的眉眼一抬,“我问过你两次,你怎么都没提?”
戴老板哀怨道,“人家一个良家女子,看到一只死鸡都能吓的不轻,更别说……”
她没往下说,手放在心口,一脸难受的表情,“我现在这心里头还乱糟糟的,哪能理清楚头绪啊。”
刘楚问,“什么时候的事?”
戴老板说,“大概是我们几个散了,各回各房之后,一炷香时间左右。”
“那会儿我起夜,听到门外有响声,就把门打开一条缝去看,见到老夫人在走廊走动。”
刘楚问道,“你看到老夫人的时候,有跟她说话吗?”
“那没有。”戴老板说,“老夫人是个很严肃,很有威严的人,早年的事迹我听过不少,我怕跟她那种人打交道,就没上去。”
“况且那么晚了,我也没穿外衣,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