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被禁锢着哪儿都逃不掉。
江岚茵伸手攀附他的脖颈,感受腰间精健的手臂,许是卫生间暖黄灯光氤氲人的视线,给足她勇气,又或是面前那双含着深情的桃花眼让她心猿意马,说不清道不明,肆无忌惮的暖昧令人缺氧。
视线落在那张性感唇线上,她已经被迷醉,又有些渴望:"哪种方式?"
季听肆嘴角噙笑,不答,吻轻轻落下,热流侵袭四肢百骸。
开始的浅尝止渴让两人浑身燥热难耐。
吮得唇瓣微肿,呼吸不畅,仍不见放开的意思,江岚茵轻轻推操,引来他不满地轻斥:"不许乱动!"
"呜。"眼角泛出泪花,她无法承受席卷而来的浪潮。
几次攻城掠地不得所愿,季听肆咬住下唇,疼得她张开口,达到目的的暴徒继续享受胜利带来的喜悦。
后来,战场转移,身下是还未叠好的被褥,缱绻的吻持续进攻,力道不轻不重地延伸,沉迷从未接触过的柔软中,他在甜蜜中无法自拔。
青筋凸起的手背与莹白锁骨相衬,破壳而出的念,交织成最完美的弧线。整个卧室都是水渍和轻喘。
直到一声哭腔传入耳际,手指勾缠上脖颈间的黑绳,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
似要用这个办法,推开只知道作恶的人,然而下手却变了样,她左手指甲在背上划出白,不敢抬头去看,只能一遍遍喊他:
“阿肆,你别……”最后那个字太羞耻,她说不出口。
半睁开眼缝,盯着卧室天花板的油画灯罩,他们刚才明明只是简单的接吻,怎么就演变到这副场面了。
虽然知道情侣间早晚要经过这一步,可是……可是。…
身上痛感把思绪拉回,接着,灼热如岩浆般的气息喷薄在耳廓上,他又咬上耳垂,略带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与平时的温润调笑完全不同。
“还能分心,看来是我伺候得不够好。”
"不是。"
"那你在想什么?"手指碰到她的衣摆,将它拉回原位,遮住让自己失去理智的起伏。
经他这么打岔,江岚茵的脑袋很乱,酝酿
好的话全忘了。
“奸炸,”季听肆把她抱得紧紧,似乎这样才能真切感受到爱意,"奸奸,你喜欢我么?"
"嗯。"
感受到埋在肩膀上的湿润,江岚茵伸手环住结实腰身,知道脆弱的他需要坚实后盾,声音轻柔却无比真挚,重新表达自己的回答:“阿肆,我喜欢你,无论你是什么身份。”
季听肆在棉质衣袖上蹭了蹭,抬头时,眼角隐隐可现泪痕,他深呼口气,似是做好了准备,"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纠缠他十几年的痛苦,由他亲口讲出来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江岚茵不想看他再痛一次,"不用讲,我明白的。"
季听肆躺在身侧,伸手将人捞进怀里,贴着她的额头轻吻,"这件事我应该告诉你了,其实,我不是季家人,我和珮珮是同母异父。"
她猜到了,也知道他在犹豫什么,身份罢了,不重要的。恩怨纠葛追溯至三十二年前。
席秀滢是很典型的南方姑娘,气质温婉如水,相貌清秀,家境殷实,从小被父母宠爱着长大。
刚满十九岁这年,巴黎的一次奇幻之旅,她在铁塔附近跟朋友拍照,圣诞节后的晚风与白鸽翩翩起舞,也卷走了脖子上的纱巾。
在生地不熟的巴黎,不会一口流利的法文,英文也是一般水平,只能眼睁睁看着塞纳河带走心爱的礼物。
突然有位穿着桔红色西服的男人从人群中冲出来,像一支离弦箭,一跃入河,帮她把纱巾捞出来。
正是这一跳,让她结识了郑成明,从此坠入情网,一发不可收拾。
恋爱后的第三天,席秀滢带着男朋友回家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