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了,赶紧把人处理了。”有人催促说。
听了这话,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男人,他阴测测的笑着朝着孔砚和续林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柄西瓜刀,刀口上沾着已经发黑的血迹,那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在他眼里如同鸡笼里待宰的小鸡一样,眼里的恐惧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和激动。
“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我真的想好好享受一下这种快感,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尝试过慢慢的杀死一个人了,你们知道那种用刀口缓缓割下一块又一块人肉的感觉是多么美妙吗?可惜我总是割不好那一块,下一刀,也许下一刀会更完美吧。”男人瞪着眼珠子,似乎要沉浸在回忆里了。
孔砚眯眼,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内心依旧是平静的,他听了男人的话,脑中迅速就联想起了三年前他曾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一起凶杀案,凶手将被害者切成了两千多片,并将尸体抛弃在了各个街道上,而凶手的身份即便查了两年依旧成谜。
“三年前的杀人抛尸案是你做的!”孔砚肯定说。
男人微愣,随即咧嘴怪笑起来,“你很聪明,可惜没什么用。”
是啊,孔砚足够聪明,凭对方一席话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可是那又怎样,在这七重岛上,谁不是戴罪之身?但是谁又能审判谁呢?要知道罪恶就是这个岛上的最普遍的“特产”!
“别挣扎了,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虽然这并不是我的风格。”男人勾起嘴角冷笑说着,如同魔鬼一样逼近了孔砚和续林。
江湖上再无风雨,朝廷上一呼百应。
当今圣上文韬武略,恩泽天下,纵然双腿一夜残疾,可天下百姓却仍旧崇敬爱戴他,更称他为天启第一帝。
江湖上重新选拔了武林盟主,听说最终胜出的是个武功奇高,脸戴面具的神秘男子。武林中从未有人见过他的模样,只知他身边一直跟着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
对于外界之事,午马宫弟子时有传来,但钟琉璃却很少关心。
月止戈问何为。
钟琉璃道,“年少的时候总想着单枪匹马的闯荡江湖,喝烈酒,骑快马,纵横恣意,好不快活。可是现在我却只想在你身边看你作画,帮你采药,陪你看日出日落。”
人的一生太短了,短到一转眼就垂垂老去,我恨不得与你天长地久,又怎敢辜负有你在的此时此刻。
落英缤纷,酒香醉人。
那日二人在树下小酌了几杯桃花酿。
“阿璃,你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忧儿多一些?”月止戈眼神迷离,似是醉了,却不依不挠的追问。
钟琉璃放下书册,看了他一眼道,认真说,“一样的。”
月止戈笑了笑,手掌抚摸着钟琉璃的腹部,眨眼兀自喃喃道,“阿璃,阿璃,我是不是还没向你提亲啊?”
钟琉璃微愣,随即笑了,“嗯,好像是没有。”
月止戈仰头,从她发间取下一朵桃花,放在她掌心,他将自己的手掌覆在她的掌心,微凉温软的唇角擦过她的耳际,带去两抹红霞,他沙哑问,“阿璃,我娶你可好?”
“好啊。”她毫不犹豫的笑着应道。
余修体内的毒终于解了,小玉昭也渐渐适应了白漾里的生活,一天天的慢慢长大。
桃言最终还是答应了阿伊莎随她回一趟宿羽族,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却也不敢断言。
范小七与温岑宁带着天狗、红鸾等人也随后离开了白漾里,离开前,他一脸桀骜的冷嗤道,他不像那个女人,他绝对不会固守在一个地方,他认识路,认识去往江湖的任何一条路。
许诺最终还是没能带走望月砂,他知道当一个女人有了孩子之后,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孩子在她心中的地位,所以他注定了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比得上望忧在她心中的地位。
落绯烟笑他,“许公子莫不是忘了一件事?”
“”许诺看她。
落绯烟掩口嗤笑,眼中划过一抹狡黠,“百里寒水是男人,你不也是男人吗?他能做的,你也可以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许诺千年冰霜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白漾里似乎安静了许多,又似乎更加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