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一见到项青梧就忍不住惊叹起来,“哇,好漂亮的姐姐啊。”话落,又咋呼的看着项青梧脸上的伤口说,“你怎么受伤了?在这个岛上就算是一点小伤口也很难才能愈合,要是留下伤疤就惨了。”
项青梧毫不在意的说,“没事,小伤而已。”心中却是冷笑,项绾桐不是最喜欢这张脸蛋的吗?不知道当她看到这些伤痕的时候心里会怎么想。
“青梧姐这么好看,留下疤多可惜啊。”汪雨皱眉说,注意到项青梧的穿着和手里的弓箭,又是好一番的夸耀赞叹,她和刘莎一样,也将项青梧误认为是演员,还一直嘀咕这么好看的演员当初她怎么就没注意到。
项青梧虽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但既然是别人先误解了,那她自然也没必要去多解释。
三人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刘莎团队的聚集点,队长卓京华得知刘莎带了个新人回来,立刻从草棚里迎了出来。
刘莎高兴地小跑上前喊道,“队长,我回来了!”
卓京华约莫四十出头的样子,长得大腹便便,还有些秃顶,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十分的憨厚随和。
“回来就好,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准备组织人去找你了。”卓京华像是看自家孩子一样看着刘莎笑眯眯说。
“刘莎,听说你带新人回来了?”跟在卓京华身后的男人一边偷看项青梧,一边笑呵呵的明知故问。
汪雨白了他一眼,取笑说,“邵吉你就别装了,你看你的眼睛都快长出钩子来了,怎么样,青梧姐好看吧?”
名叫邵吉的男人挠了挠浓密的头发,冲着项青梧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见邵吉窘迫的样子,其他人也跟着嘻嘻哈哈的打闹了起来,这边的欢乐俨然跟旁边其他聚集地的消沉低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引得其他人纷纷往这边看了过来。
卓京华警惕的扫了眼四周,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朝项青梧说,“有什么话大家进屋里说。”
茅屋里的摆设一目了然,除了中间的空地上挖出了一个烧火的坑,其他的地方都铺着枯草和树叶,上面零散的摆着一些物品,有些东西项青梧认识,但更多的都是她从见识过的。见大家进了屋子,躺在最里面枯草上的三个人都坐了起来,其中一个人手里也拿着一个发光的盒子,光亮映照着她红肿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的凄惨。
另外两个人项青梧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听卓京华指挥说,“邵吉,汪雨,你俩去外面守着。”
邵吉有些不舍的看了眼项青梧,被汪雨调侃了一声,顿时面红耳燥的逃了出去。
一个长脸鹰鼻的男人端着竹筒递给项青梧,咧嘴笑说,“美女,先喝点水吧。”说罢,目光不经意在项青梧手里的弓箭上,脸色顿时变了变。
项青梧细长的凤眼微微一眯,眼角压下,声音清朗却带着冷意,“怎么,你也想要?”
一旁的刘莎听得身躯一震,唯恐项青梧生气,赶忙打着圆场,“青梧姐你一定渴了吧,先坐下喝点水吧。”说罢,又冲那长脸男人喊道,“对了,能文哥,能麻烦你帮我也拿杯水过来吗?我都快渴死了!”
张能文反应过来,顿时面红耳燥,就像是偷东西被人逮了个正着一样,再也没敢多看项青梧,回了声转身离开了。
项青梧嘴角牵上,好似一切都跟她无关,垂眸瞥见水中漂浮的绿色草叶,她询问的看向卓京华。
卓京华将方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有些不喜项青梧的阴阳怪气,但张能文觊觎人家的弓箭也的确不对。更何况项青梧长得好看,男人对于美女总是格外宽容,故而卓京华毫无芥蒂的笑着解释说,“这是地椒草,用来杀毒的。岛上的水我们不敢喝,怕有白毛虫,所以只能用地椒草煮过滤的海水饮用,你刚来可能不太习惯。”
“多谢。”项青梧点头,清冷的眸中漾起些许笑意,说罢,直接一口将剩下的水饮尽。
听项青梧说了声“谢”,卓京华和刘莎对视了一眼,均松了口气,好在还知道好歹,如果是个骄纵霸道的大小姐,就算她再有能力,他们小队恐怕也留不住她了。
卓京华看着林昭赞赏笑问,“我叫卓京华,不知美女怎么称呼啊?”
项青梧虽然性子冷漠,但并不是不知世故,既然卓京华有意交好,她断没有拒人千里的意思,当即低眉清浅一笑,温声应道,“姓项,项青梧。”
“项青梧,青梧”卓京华沉思半晌,抬头喃喃道,“是‘欲下长桥夜漏深,灯台飘灺青梧阴。’的这个青梧?”
项青梧自认为是个粗人,虽然识字,但对于诗词歌赋却一窍不通,所以答的十分坦诚,“名字是我义父取的,我也不知其中的意思。”
坐在项青梧手边的中年妇女大声笑道,“哎哟我说卓教授,这都什么时候,您就别再咬文嚼字了。”